也有如釋重負的;而如同李天繹這般當年曾經得人替自己說過話的;更是銘感五內。而在他這一發威的作用下;縱使起初還有些猶猶豫豫畏畏縮縮的;也立時都有了底氣。

因而;當祠堂之中;今ri被眾人公推了出來作為李家新任家主的李天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沉聲說出了將李天絡一系開革出李氏一族的話時;上上下下一片歡騰;唯有李天絡和兒子姬妾面如死灰。

眼看眾人圍著李天繹拱手的拱手恭賀的恭賀;他忍不住用嘶啞的嗓音叫道:“你們別高興得太早這李家產業千頭萬緒;他一個早就被趕出家門的哪裡把持得住;就是我用的那些掌櫃;也斷然不會聽你們的還有;你們這樣胡來;隴西李氏是不會認的”

“那就不用你cāo心了”

李天繹在答應了五叔奮力一搏之後;得知有人許以營茶之利;而且興許還能走出蜀中;素來很能把握商機的他立時意識到;這是一個莫大的機會;而也是在那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會兒在李天絡那兇狠的目光注視下;他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淡定的微笑。

“李家在成都城內所有產業;已經由李氏各家派人前去看管。當然;之前你一人佔大頭;各家連喝湯都喝不著;更不要說會經營這些的人。但我們不會;難不成整個成都都沒有人懂得這些?至於你說什麼隴西李氏;這本來就是你硬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攀龍附鳳;人家誰認成都這一支?而且;今ri開革了你;我們自會到官府報備想來嫡庶長幼雖是宗法;官府也不會全然不管析產的事;我們會做得光明正大;從今往後;李氏宗產之利;各家利益均沾”

李天絡越聽越是震驚;最終只覺眼前一黑。他這長兄原本已經是無望半分家產的人;當然樂得做好人充大方;這若是告到官府;杜十九怎會輕易放過?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一十五章 奪人權柄,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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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家析產的狀子,再有就是開革族人李天絡出宗的文書。”

杜士儀含笑把面前的兩個卷軸朝縣丞於陵則一推,就只見此人一時倒吸一口涼氣,隨即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反覆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才把卷軸撥拉到了自己面前展開。彷彿是為了確信他有沒有說謊,於陵則翻開之後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面上赫然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和失落。

這時候,他再看縣尉王銘,就只見這位更年輕也更傲氣的顯然臉上藏不住,鐵青的臉上好似能夠凝出霜來。

“這……恐怕……”

於陵則期期艾艾還沒找到一個穩妥的答覆,就只見杜士儀的神sè一冷。他倏然想起杜士儀上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解決了李家和客戶爭地的案子,於是方才有李天絡如今的悲慘結局。

現如今崔澹幾乎是把成都縣廨當成了長輩親戚家那般走動,連長孫都留了下來,其餘羅家吳家兩家即便不哼不哈,可在興修水利這一點上,卻也隨大流象徵xing捐了兩百貫,可見是服軟了。他只是縣丞,自家在朝也沒有什麼顯赫人物撐腰,何苦和杜士儀繼續扛下去?

於是,他立刻嚥了一口唾沫,就破打滾地說道:“李天絡也是罪有應得,既然不容於宗族,而且那李天繹又本是元配所出嫡長子,本應繼任家主。李家所請,讓身為司戶尉的王少府辦好也就是了……”

“恕我孤陋寡聞,還從未聽說過身為一族之主,卻還被族人哄趕下臺的!至於所謂嫡長子,這時ri久遠,一時半會誰能說準是非?再者李天絡此人如何,眾口鑠金,總不能偏聽一己之言!”王銘冷淡地拱了拱手,隨即便說道,“我那戶曹司房還留著堆積如山的事務,先告辭了!”

見王銘竟是徑直揚長而去,直到這份上也絲毫不給杜士儀留臉面,於陵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