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之事的緣由。

“黃獅子非君前不舞;否則便為僭越大不敬。太樂丞王郎因受牽連;故而玉真貴主得訊之後;至金仙觀相邀金仙貴主進宮陳情;至今晨尚未出宮;足可見此事非同等閒。吾聽聞太樂令劉貺之父;左散騎常侍劉公業已赴中書詣執政面訴冤屈;情由如何視其結果可知;望君不可妄動。然則王郎名動京華;倘若並非此事主罪之人;聖人當不至於處分過重;然貶官幾成定途。”

這一張小箋紙之後;卻是兩張怎麼看彷彿都是白紙的空白紙箋。見杜士儀看著正發愣;一旁饒有興致悄悄瞥看的嶽五娘突然輕咳了一聲;旋即笑吟吟地說道:“看來杜郎君那位心上人給你出難題了呢”

杜士儀對這小丫頭的戲謔充耳不聞;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等聞到了一股微微的酸味時;他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等到親自點火石把一支蠟燭給點著了;將這兩張空白紙箋來來回回烘烤了一遍;他終於看到了上頭呈現出的字跡。

“玉真貴主往見金仙貴主時;曾忿然言說執政私心昭然若揭;吾隨侍在側;須臾便為遣退。遙想昔張使君貶退之時;亦由岐王之事為因;宰相難容為引;今王郎亦如此;或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錯;就算王維和岐王過從甚密;可去年相交岐王薛王的好幾位官員連番受累;直到年初王府官一一被貶;王維卻依舊進士科豪取甲第狀頭;又不待守選期滿便授官太樂丞;那時候怎沒有人將他和岐王交情深厚之事翻出來?杜士儀想到這裡;立刻往下看去;果見接下來便是畫龍點睛的一句話。

“而就在前ri;河西有捷報來;道張使君破胡大捷矣”

張說破敵有功;拜相有望;眼見得朝堂中十有**將再多一相;恐怕此番針對王維;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想挑起舊事而已

杜士儀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拿起了第三張信箋;卻見上頭亦是寥寥數語:“然王十三郎與君莫逆;若君多方相救;恐有人存心構連;望君珍重。”

“看完了?”

嶽五娘大煞風景地再次出聲問了一句;見杜士儀悵然若失將信湊到了燭火之上;眼看其漸漸燒成了灰燼;她便若有所思地問道:“太樂署的事我也聽說了;如何;要不要我設法去見一見師傅?”

“嗯?”

杜士儀猛然間想到;公孫大娘如今正為梨園樂營將;雖則那內教坊屬於宮中;太樂署不得於預;但興許能打探到什麼訊息;他沉吟良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也罷;請嶽娘子勉為其難試一試吧。不過千萬小心些;畢竟公孫大家並非官身;在宮中並不是那麼ziyou的。”

“這還用你說”嶽五娘嫣然一笑;等轉身快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腳步;繼而頭也不回地說道;“對了;有件事告訴你一聲;小和尚年初回嵩山之後;恰崇照法師送了他當年被棄安國寺的襁褓和留書於少林寺。後來我再去時;他卻已經去河西尋找親生父母了。至於河西那連番戰事他是否恰逢其會;卻是不好說。此次王毛仲亦在領兵之列;只希望他不要正好撞在王毛仲手上。不過也無妨;他和王守貞固然有仇怨;王毛仲可未必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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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此情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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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興坊玉真觀和金仙觀相對的十字大街上;一行扈從淨街過後;一輛牛車緩緩在這兩座道觀門前停下。然而;車中卻久久都沒有人下來。

寬闊軒敞的車廂中;金仙公主盯著面sè黯然呆呆坐在那兒的玉真公主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元元;事已至此;你想開些。”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玉真公主嘴角一挑;面上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冷意;“木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