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五個人相聚,我與易安請夏嵐畫一張我們相聚的畫。今日她將畫送了過來,我看了不滿意,想自己畫一幅。」

符景烯有些訝異,問道:「夏姑娘的畫藝可是得了唐老先生的真傳,年輕一輩沒幾個人比得上她的。」

清舒搖搖頭說道:「不是說她的畫不好,相反,她的畫畫得極好。」

「但我是想讓她將我們相聚在一起時的場景畫下來。可夏嵐卻考慮易安的身份就將易安的閨房改為花園,而且畫的也不是說笑嬉戲,而是我們看書彈琴習武的畫面。」

這就好比你想買細布,對方卻給你一匹綢緞一樣。不是不好,而是不是自個想要的。

「那等我回去看看。」

散完步回去,符景烯看了夏嵐的畫讚嘆道:「不愧是年青一代畫壇之中的翹楚。這幅畫,不僅將你們五人的樣貌神態畫出來,連你們的性格也都透過畫展現出來了。」

說完後,符景烯點頭道:「不過也確如你所說,少了朋友相聚時歡快的氛圍。」

清舒說道:「嗯,所以我想自己畫一幅。」

符景烯沒反對,只是說道:「你想自己畫一幅當然沒問題,不過別累著自己了。」

「這個自然。」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清舒突然說道:「我們當時說得很清楚將相聚時的場景畫出來,為何她會畫這麼一幅畫呢?」

她們五個人沒有半點的交流,看起來像是毫不相干的五個人。這樣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夏嵐不應該犯啊!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或許她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得已為之。

「她這些年一直在外雲遊,與你們這麼多年沒見感情或許沒有你們所想得那般濃烈。」

「你還好與她經常有聯絡,可夏嵐與皇后郡主幾年都沒聯絡了,見面可能話都說不出到一塊又怎麼能有那種激動歡喜的心情。她缺乏喜悅之情,自然也畫出你們想要的畫,既如此還不如另闢蹊蹺。」

清舒搖頭說道:「她見到我們時還是很高興的,這點我不會感覺錯了。可能是因為經歷了太多的事讓她看淡了許多的事。」

說到這裡,清舒不由嘆道:「她這些年肯定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罪,可惜我們都在京城幫不到她。」

符景烯卻是搖頭道:「若不是你們相幫她又哪能有今日的成就,怕是已經死在流放的路上了。」

清舒輕聲說道:「我有時候想,若是當初夏家沒有發生變故她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可轉念一想,若是夏家沒有出現變故也成就不了現在的她。」

就夏夫人的性子,不可能讓夏嵐一直在外雲遊的。肯定會想方設法逼她嫁人。而女子一旦嫁人生兒育女,再好的天賦再高的才華也會被平淡的日子給磨滅的。所以這一切對夏嵐來說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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