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小瑜笑罵道:「你爹雖然是兩榜進士,但學問肯定比不過瞿先生,再者你以後又不參加科舉。」

沐晏是寄宿在符家,符景烯有時間就會指點引導幾個孩子。論做官沒有人比符景烯更成功的,多少人想求得他教導指點不可得。若是關振起敢提出自己教沐晏,她肯定要噴死他了。

沐晏苦著臉說道:「若是瞿先生也是這樣想就好了。」

去年學得還挺輕鬆的,但今年就不行了,每天給他佈置大量的功課。除練功上課外,課餘時間都花在做功課上了,可累死他了。

第二天天矇矇亮關振起就出來接人了。

在門口看到三個兒子披著同色的貂皮斗篷從宅子裡走出來時,關振起還恍惚了下。三個孩子,與他所想的完全一樣。

三兄弟走到他跟前,齊聲叫道:「爹……」

關振起眼眶有些紅,不過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外頭冷,你們趕緊上馬車。」

看著他這個樣子,沐晨心頭一軟道:「爹,你也上馬車。」

「好、好、好。」

馬車有兩輛,不過一輛是坐人一輛是裝東西。

上了馬車關振起就詢問起了沐晨三月下場考試的事,然後又詢問了他學習的情況。

沐昆見他說個不停的很是嫌棄,不過沒等他開口沐晏就先說了:「爹,太太跟彬哥兒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太冷了她們身體受不住,所以開春後才能回來。」

沐晏笑吟吟地說道:「我竟不知爹對太太姨娘她們這麼體貼。也是我們三兄弟沒福氣,享受不到爹的這種體貼。」

說什麼一碗水端平丟下他們三兄弟不管,倒是處處為後娶的以及庶出的著想。

關振起臉色一變。

沐昆也故作好奇地問道:「爹,我聽聞有兩個庶出弟弟早夭了,他們是怎麼沒的?」

關振起不想說這事,但被三人盯著不說也不行:「他們太小身體虛弱受不住長途顛簸的苦楚,沒熬住就去了。」

沐晏沉著臉說道:「上千裡的路大人都有可能熬不住生病,更別說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爹,這麼淺顯的道理我都知道,太太與殷姨娘她們難道不知道?既知道,為何不讓兩個弟弟留在海州而一定要帶去河洲呢?」

就差說衡氏與殷氏兩人包藏禍心,不想要這兩個弟弟活了。

「當時你母親說讓周姨娘她們帶孩子留在海州,但她們害怕不敢留,所以跟著一起去了河洲。」

哦了一聲,沐晏說道:「我們去莊子上娘都要帶著大夫跟隨,就怕半途生病找不著大夫。周姨娘她們可真不將自個兒子的命放在欣賞。

關振起心頭一哽。面對兩個小的,他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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