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強者欺辱弱者,從來都不需要冠冕的理由,一句“看你不爽”可以解釋一切。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被尿憋死?”

陳恆以前無依無靠,一無所長,後天武境剛剛入門,他都能活下來,長大成人。

現在孟安虎想活活逼死他,陳恆絕不會洗淨脖子等人殺。

主意打定,大踏步而行,準備回木屋收拾一下,明天就離開孟家鎮,投奔相近的城鎮去。

峽谷幽幽,一如往昔般安靜,小木屋靜寂無聲,在深秋的西風吹拂下,顯得有幾分蕭瑟悽清。

陳恆來到門口,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進去,而是緩緩回頭,望著那個跟蹤而來的漢子,冷靜地道:“你是孟安虎的人?”

那漢子年約三旬,中等身材,頜下留一叢短鬚,眼中有精光閃現:“小子,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陳恆怒極而笑:“原來如此!那孟安虎是派你來取我性命的?”

漢子獰笑道:“你應該心懷感激,我家少爺只吩咐拗斷你的手腳。”

陳恆眉毛一揚,這孟安虎果然是草菅人命的主,要把自己的手腳打斷。手腳一斷,哪裡還能有活路?

又或者,孟安虎只是想看著自己斷手斷腳,潦倒街頭的窮迫模樣,以滿足其惡趣味的心理。

“廢話少說,識相的你就不要掙扎,少受些痛楚,否則我的金剛爪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漢子邁步逼來,目露兇光,大喇喇地右手探出,五指成爪狀,猶若蒼鷹搏兔,擒拿陳恆的左肩膀。

陳恆沉肩急退,被逼得靠住門板,一咬牙,一拳轟出,要用拳擋爪。

漢子喝道:“不知死活!”

五指微微變動,一下子就擒住陳恆的拳頭,手腕吐勁,咔嚓一響,將陳恆整個人都擰起,將門板撞爛,摔倒進去。

一招就廢掉了陳恆的左手,漢子悠然道:“叫你乖乖不要動,偏不聽話,現在就算你跪地求饒,也難逃殘廢之痛了。”

他這一手金剛爪可是天級武技,浸淫多年,早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裂樹破碑,無往不利。

踩著木門的碎片,漢子昂然踏入,見到陳恆狼狽地爬起,一頭往窗戶那邊衝去,企圖逃竄。

“還想走?”

漢子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速度極快,右爪探出,抓陳恆的後背空門。

噼啪!

也許是腳下打滑,陳恆一個趔趄,差點再度倒地。但也正因為如此,堪堪躲開了漢子的一抓。

漢子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小子,給我躺下吧。”雙足在地面一頓,騰躍而起,雙爪齊出,要一舉將陳恆廢掉。

嗤!

一縷尖銳的破風聲乍然響起,看似毫無招架之力的陳恆右手忽地一抖,寒芒激射,一把飛劍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直襲漢子面門。

此時兩人距離極近,不過三尺,大意之下,漢子躲避不及,被飛劍命中臉頰,鮮血飛濺。

他痛得大叫起來:“你這廢物,竟敢傷……”

嗤!

不容分說,破風聲再起,寒芒又現。

漢子被嚇得魂不附體,間不容髮之際使出一個救命式的“鐵板橋”,就地一仰。

“奪”的,飛劍從他鼻尖上掠過,斬斷一縷頭髮。

“不好,這小子竟然如此隱忍,先示敵以弱再突然發難……”

臉頰的劇痛沒有讓漢子陷入癲狂,他當機立斷,便有了退意,反正陳恆根本逃不掉。

嗤!

第三把飛劍出現得神出鬼沒,漢子只見到一抹光芒閃過眼簾,下一刻,喉嚨處便像被一大團棉花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