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齊將手中刀往前一劃,厲聲說道。

然而,當他的話語聲剛剛落下時,緊接著他又痛呼了一聲,待他反應過來時,竟是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夏目的衣衫非常單薄,此時他的手臂之上已經滲透出了血跡,嫣紅的血液讓他的心再度咯噔了一下,方才覺得有些後怕。

莫非是南宮博海扔出來的暗器?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南宮博海是何時出的手。

“朕再問你一遍,她呢?”南宮博海眯了眼眸,眸中帶著蕭殺的陰冷與嗜血的殘暴。

皇甫齊在雙重驚懼之下,抖索道:“快……快到了……”

“皇甫齊,你還算是個男人麼?”皇甫齊顫抖的聲音引來了一陣清麗女子的聲音。

南宮博海在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時,深邃的眼眸微微勾起,他越過人海看向殿門處,只見那女子身穿一襲簡便的深綠色錦服,頭上只挽了個先孕簪,上面戴了一根精緻的雕花碧玉簪。

如此的她當真可謂清雅研麗,似一株淡雅的蘭,於幽谷之中悄然綻放。

不論過了多少年,她已經美麗如此。

“朕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她如此恨他,怎會踏進這龍嘯殿呢?而今她過來,是來看他失敗後的模樣的麼?

看到這樣的他,她的心裡會不會高興呢?

尹夫人一雙眼眸狠狠地瞪著南宮博海,她穿過人群直接朝他走了過去,那些本是護在南宮博海周圍的人在看到她時竟是緩緩朝後退去,讓出路來。

“南宮博海,你把遠兒弄到哪裡去了?快點把他交出來,不然我殺光你那些妃嬪和兒子!”尹夫人越過重重障礙,終是立在了南宮博海的跟前,她高昂著頭,眸中帶著質問的厲色。

南宮博海聞言只覺有些奇怪,他俯首疑惑道:“遠兒?你是他的孃親麼?自己的兒子不見了,跑來問朕做什麼?”

尹夫人咬了牙,眸中似有慼慼之色,她恨到:“南宮博海,你不要在這裡裝蒜了,你狡猾如狐,一早便知道我會發動宮變,所以將遠兒抓去當做救贖你的人質麼?”

立於人群之後的皇甫齊在聽到尹夫人的話後有些微詫,倘若她猜到是南宮博海抓了致予,為何還會發動宮變,她都不怕南宮博海對致予不利麼?還是說,仇恨在她的心中早已超過了致予?

“朕抓她做什麼?”南宮博海緩緩垂眸,低聲說道,心下竟是有些微微擔憂。

致予怎會無故失蹤了?他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尹夫人看著南宮博海,他臉上的神情讓她忍不住媲眉,可是,不待她再度質問,只見南宮博海忽然抬掌,一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一手環住她的腰身,隨後腳尖朝一處清點了一下,立於他二人之下的那塊大理石地磚竟是移動起來,他二人雙雙落了下去。

“保護夫人!”

皇甫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南宮博海與尹夫人掉下去之後,那石磚地面以極快地速度合了起來,當皇甫齊的人趴到那地磚上時,早已看不清楚那上面的痕跡了。

“說,這個機關在哪裡?”皇甫齊對著一屋子的侍衛愣聲問道。

那些侍衛聽聞沉默不語,他們是南宮博海的侍衛,知道也不會告訴他,更別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了,誰人能料到皇帝的寢宮竟然還別有洞天?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南宮博海攬住尹夫人的腰身直接落入了一個地下室中。

待他二人落地之後,南宮博海手一揚,地下室內便燃起了燭火,幽幽的燭火然放著,周圍的景物頃刻間清晰起來,這地下室極其寬敞,內裡的陳設不算奢華,僅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書架,質地也算不得上乘,只是黃楊木而已,但是尹夫人在看見屋內的擺設時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