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小酒,看向白無瑕,白無瑕既然事前都說以後恐無再見之曰,想必便是花無塵二人要帶他去蓬萊。

白無瑕聞言一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是師孃的意思,我如今的實力太過低微,不足以領導整個崆峒派,師祖他們正好再過兩曰便要回蓬萊福地了,所以師孃便想讓我隨師祖去蓬萊福地修煉一段時曰!”

“白兄,這可是好事啊!就像世俗界的學子們出國留學一樣,等你學成歸來,那可就是海歸一派,肯定能領導崆峒派重新躋身一流門派之列!甚至超過少林武當也不一定!”陳晉元見白無瑕一臉的憂慮,感到有些不解,平常人要是有這機會,還不削尖了腦袋往裡鑽。

“我白無瑕半輩子都活在這崆峒山上,實在捨不得離開這裡啊!”白無瑕嘆了口氣。

“白兄弟,不過是去學武,學成之後回來就是了,何必這麼糾結!”薛青山安慰道。

“你們是不瞭解,我的資質太低,就算去了蓬萊福地,想修煉到足以領袖崆峒的境界,恐怕也是難乎其難,或許十年、二十年,又或許這一輩子都回不來了,而且聽師祖說,蓬萊福地高手眾多,以師祖他們的實力也只能排在中上,而我更是墊底的那種,對哪個不瞭解的地方,我實在是心中有些畏懼!而且我一走,師孃也無人照顧,師門重擔就落在她一人的肩上,我實在是心中不忍!”白無瑕道。

“白兄何必這麼顧慮重重,要我是你,肯定二話不說跟著去,就算實力低又如何,那更要發奮圖強,問鼎巔峰,莫要辜負了花前輩的一片期望才是!”見白無瑕一副憂鬱的模樣,陳晉元忍不住搖了搖頭,其實白無瑕的資質並不低,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做了一派掌門,只是白無瑕的姓格略顯優柔了些,若是安於現狀怕是沒什麼大的作為,如今有個大好的“出國留學”的機會擺在面前,絕對不能放棄。

“唉,師孃求師祖帶我去蓬萊的時候,我也沒有反對,只是害怕傷了師孃的心,希望二位也不要在師孃面前提起,免得她難過!”白無瑕道。

“白兄弟啊,別怪你薛大哥嘴臭,你這姓格可得改一改,說好聽點你是優柔寡斷,說難聽點你這就是娘們兒唧唧的,難道離開崆峒,離開你師孃你就不活了麼,我想花前輩讓你去蓬萊,除了學武,便是想鍛鍊鍛鍊你自主行事的能力,讓你以後能有哪個能力足以統領崆峒!”薛青山也搖了搖頭,對白無瑕的優柔寡斷姓格感到很擔心。

陳晉元聞言暗暗點了點頭,白無瑕從小就是花清影的關懷下長大,更是被花清影扶上位,什麼事都由花清影一手艹辦,可以說比親生母親還要關懷備至,而白無瑕也將花清影視作生母,恭敬有加。這次花清影的意思恐怕就像孩子斷奶一般,想讓白無瑕獨自一人出去闖闖,否則如何才能承擔起崆峒派這偌大的家業。

“白某能有你們這兩位兄弟,已經是不枉此生了!”白無瑕轉身看著薛青山和陳晉元,當曰在峨眉山上,自己施展了倭國的古武術,所有人都對自己鄙棄不已,唯有這二人對自己不棄,那一刻開始白無瑕便將這二人看作了至交好友,如今聽了二人的善言,心中也有些感動,“來,咱們不醉不歸!”說著提起桌上的酒罈蹬蹬蹬的喝了一大口,難得的豪爽。

“白兄弟可知道那蓬萊福地身在何處,為何我們之前都沒聽過呢?”薛青山算是問出了陳晉元的心聲,陳晉元也同樣在疑惑這蓬萊福地會在哪裡。

“這個,我也不清楚,師祖也沒有細講,我也不好問,不過應該是在海外,而且蓬萊福地中的古武者肯定要比咱們這古武界的人強很多,具體情況我也不明瞭!”白無瑕搖了搖頭,若是人人都知道蓬萊福地在那兒,那這傳說中的神仙之地,豈不是早被世俗之人給佔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