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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炎耐心,「朕一心在朝政上,暫時無心後宮之事,此事容後再議。」
御史大夫抗爭到底,「陛下已過而立之年,子嗣只有太子一個」
柏炎唇角勾了勾,「御史大夫是嫌朕年紀大還是嫌朕子嗣少」
御史大夫惱火,「微臣不是此意。」
柏炎盯他,「宴相有何意見」
宴書臣當擋箭牌已不是一日,「陛下正值盛年,子嗣充盈是遲早之事,只是御史大夫所言不無道理。」
御史大夫感激看向宴書臣。
宴書臣繼續道,「陛下若擔心子嗣問題,日後可從平陽王膝下過繼。」
御史大夫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宴相禮貌笑笑。
鬼都知道平陽侯眼下還在北關,連親都還未成,過繼個屁的子嗣但由得宴書臣這麼一說,柏炎順著臺階下,「宴相說的有理,比起充盈後宮,先給平陽王指一門親事才是要事。」
御史大夫知曉今年的祭天大典再次告吹。
回到御書房,柏子澗先來殿中。
「怎麼說」柏炎問。
柏子澗嘆道,「平陽王尚在同陛下置氣,不願意回京,末將親自去了趟北關,平陽王還是不願回來,說娘娘何時回來,他何時回京」
柏炎輕捏眉心。
早前柏遠因為蘇錦之事同他大吵一架,一口一個若不是他,怎麼會逼得三嫂離京
三嫂離京一定是他的緣故,讓他去尋
後來是柏子澗說,陛下一直尋,一直未尋到,柏遠才噤聲。
只是雙目通紅,甩袖出了宮中,翌日便回了北關。
而後三兩年,一直不肯回京見他。
他是未想到有一日,柏遠也到了能同他爭執的年紀,也有了同他爭執的脾氣
「知曉了,辛苦你了,子澗。」柏炎垂眸。
柏子澗拱手。
這些年,夫人離京,陛下身上不少東西在潛移默化。譬如,會潛移默化將諸如「辛苦」之類的辭藻掛在口邊,早前多是夫人的言辭,亦不會在今日御史大夫咄咄逼人的的場景當場惱了罵去,而是瞥了一眼宴書臣,算是心平氣和氣了御史大夫一頓柏子澗知曉陛下心中藏的東西,
亦知曉他心中還掛記的人。
回朝華殿已是入夜。
青苗和玉琢在苑中說話,見了他,福了福身,「陛下。」
柏炎頷首,往西暖閣去。
青苗和玉琢相互看了看,也都未在吱聲。
娘娘走了許多年了,但每晚,無論多遲,陛下都是先到西暖閣坐上些時候,才回的內殿。
眼下,怕是又要在西暖閣坐上些時候。
六月,是娘娘生辰。
柏炎看著西暖閣中從早前便一直沒有動過的陳設,看著床榻邊還放著的兩個搖籃,還能想起明月和阿照小時候,他同她一道哄他二人入睡的場景,似是他動作大了些,明月都險些醒,好在她在,安撫了稍許,而後如釋重負
到滿了十個月,明月和阿照便不怎麼睡搖籃了,而是睡在床榻上,搖籃是放在暖閣內鬨他二人玩耍用的。
想起兩人坐在搖籃裡,蘇錦推著搖籃。
兩人咯咯笑著,咿呀學語的模樣,柏炎眼中微紅。
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眼下,明月和阿照都應當五歲了五歲,早已過了會喊爹爹和娘親的年紀,也過了蹣跚學步的年紀,他心中的想念猶如夜空星辰,細數不盡,亦相隔甚遠,觸碰不得。
他錯過了明月和阿照的五歲。
錯過了與她的四年。
柏炎微微斂眸。
再睜眼,似是還能想起在西暖閣尋到同心結那日,還有盛妍給他那枚步搖,直至今日,都如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