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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矇蔽了雙眼,我會做他的眼睛;他若鋌而走險,我會擋在他身前,只要我在。
——他眼下肯聽你的,但這後宮之中未必永遠只有你一人,他若有一日不肯聽你的,你要如何?
——我會離開。
蘇錦淡淡垂眸。
這場佛經唸了許久,蘇錦回眸看向大堂外,侍衛和暗衛都在候著,那便是豐巳呈和烏託那,盛妍還未回來。
蘇錦眉頭微微皺了皺,似是去了很久了。
蘇錦起身,佛堂外的侍衛會意上前,「娘娘!」
蘇錦吩咐道,「再遣人去尋豐巳呈他們,我有些擔心。」
「是!」侍衛當即安排。
「多帶些人手!」蘇錦叮囑。
不知為何,她今日竟莫名靜不下心來……
武陟山下的偏僻之處,很不好找,許朗循著書信約定的位置尋了許久才來。
茲事體大,他此次出京的動靜不敢太大,怕惹人生疑,又不敢不防範。
安北侯府中的侍衛他也不敢帶,只帶早前從朝陽郡就跟著他的心腹和幾個侍衛出來,但他慣來小心謹慎,自然也留了後手,不能讓人掣肘。
談判不算愉快,對方開門見山說了手中證據,漸漸都是直擊他要害。
當時祖父過世,他是想過投靠巴爾人。
巴爾人常年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所以一到冬日就會南下騷擾。朝陽郡就在抵禦巴爾的第一道防線,哈納平胡是許諾他,事成之後,朝陽郡仍是盡數歸於他手,但他管轄著巴爾同蒼月的要地,地位全然不同。投靠巴爾,不比祖父鼎盛時期在蒼月的地位差,至少,在蒼月國中,處處都是許昭壓他一頭,他永無出頭之日。
但若歸順了巴爾,他平步青雲。
只是事情莫名敗露,被廢帝拿來做幌子討伐許家,世人都道是廢帝背地裡動的手腳,實則他心知肚明,道道都是他趁祖父彌留時偷來的金印,但好便好在,沒人會信。
後來許昭戰死沙場,姑母又自刎在朝陽郡,柏炎對許家的愧疚達到了極致,也對廢帝的恨意達到了極致,柏炎鬥倒了廢帝,他的謀逆罪行竟萬幸被掩埋了下來。
本以為知曉此事的人都死光了,他此時是以許家未亡人的身份回京,柏炎待他全然沒有戒心,除了那個處處待他敵意的蘇錦,他亦不知可是楊氏覺察了什麼的緣故,總歸,他不會讓蘇錦壞了他的事,也所幸柏炎對許家的愧疚夠深。
他絞盡腦汁也要鞏固他從柏炎這來的權勢,可以不用出賣朝陽郡便可得到的權勢。
結果,竟還是被巴爾人找來了!
許朗最怕事情暴露,他會死得很慘。
「你們想怎麼做?」許朗額頭涔涔冷汗,反正也知曉對方手中的底牌。
對方笑道,「和早前一樣,你如何同哈納平胡交易的,便如何同我們交易,安北侯如今深得順帝信任,如何做都是安北侯一句話的事。」
許朗輕哂,「怎麼,靠這些就想一直威脅我?威脅一次不夠,還要我一直為你們巴爾做事?一旦被發現,我也死,既然做是死,不做也是死,我為什麼要同你們交易?」
對方應道,「安北侯放心,只要一次交易,所有的這些證據都會毀掉,安北侯依舊是安北侯,在京中高枕無憂,若是下次再想交易,我們再想價格公道的籌碼。」
許朗動心,「我憑何信你?」
對方笑笑,「容不得安北侯不信,若是不信,當下你們順帝就會知曉得一清二楚,安北侯做的事情。」
許朗面色微變。
……
不遠處,豐巳呈仰首,「摘完了嗎?烏娜。」
烏娜蘇爬得更高,「再等等。」
豐巳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