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罷了。

而自冷梟絕醒來後,冷宅眾人可是十分忌諱在他跟前說夜清悠墜崖的事,更不敢在他耳邊提及夜清悠有無生還的可能,而眼下,茱麗葉可謂毫不留情的把這事當著冷梟絕的面說了出來,這無異於在一個身受重傷的人身上又狠狠捅了一刀,而這一刀,足以致命!

白允奕擔憂的看著冷梟絕,仔細觀察著男人的心理和情緒,就怕男人一個承受不住,在他們不注意的當兒,做出什麼後果不堪設想、讓他們悔憾終身的事情來。

然而,男人自始至終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所想,整個人也如這幾天來一般,一潭死水不見半絲的波瀾,白允奕見此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該放心。

終於,過了幾分鐘,冷梟絕抬起了眸子,面色是這幾天來常見的沉寂,語調也無半絲的起伏,緩緩的朝白允奕交代道:“給她的臉上藥,不要讓她察覺任何的異樣,先留著她的命,透過她,揪出那幕後之人,這一次,不容有任何的失誤。”

說罷,男人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時間回到此刻,茱麗葉離開冷宅後。

冷梟絕房裡,男人捂著胸口,卻怎麼也平復不了心間那抽搐的悸痛。

清兒,清兒,你在哪兒?如果你還活著,回來好嗎?為夫快要承受不住了……

捂著胸口,男人閉上眼緩緩的沿著窗邊的牆壁癱坐在了白色的波斯地毯上,隨後,整個人漸漸蜷縮成了一團,任由無邊的疼痛一點一點將他啃噬,直至黑暗徹底降臨,失去了所有意識。

冷梟絕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疼痛過後,男人的面色還殘餘著一抹蒼白,只見男人緩緩自地上坐起身來,整了整衣著後,隨即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房間。

而冷門大本營用於關押罪犯叛徒的密室裡,此刻刑架上吊綁著一個女人,這女人正是“夜清悠”,而密室的地上則躺了一箇中年男人,只是,這男人身上已無生者該有的氣息,他已經死了。

密室裡,四堂主都在,不一會兒,就見冷梟絕踏了進來。

“死了?”半個眼神都沒給那被吊著的“夜清悠”,冷梟絕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中年男人,輕緩的語氣透著絲絲危險。

四堂主聽言皆是脊背一僵,雷天擎垂下了頭,額際冒出了冷汗:“當家,是屬下辦事不力,這男人發現事情敗露後,當即,逃都沒逃,毫不猶豫開槍自殺了。”

冷梟絕聞言看了雷天擎一眼,語調依舊清淺,卻是聽得出來的危險:“這男人是之前跟茱麗葉通話的那個?”

“是。”雷天擎咬著牙回道。

之前允奕對茱麗葉的手機做了手腳,監聽了她的電話,可是,昨天晚上聯絡茱麗葉的那人,查到的電話源頭卻是在美國,而地上那男人死後,他們從他身上找到了他的手機,與茱麗葉通話的人正是這男人沒錯。

而以這男人的行為來看,他定是那幕後之人的心腹無疑,否則他也不會在發現自己無路可逃了之後,隨即便選擇了自殺。而若非是那幕後之人的忠實心腹,那幕後之人也不會放心讓他取送當家的令戒。

“三天之內,無論是透過肖忠龍,還是地上那死透了的男人,我要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

“是,當家。”這一回,四堂主齊聲應道。�

確實,離之前當家醒過來時給出的期限只剩三天了,這三天之內,他們必須得查到那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之前只有肖忠龍一個線索,現在,還有地上那死了的男人,人雖死了,但是,作為那幕後之人的心腹,效用依舊很大。

而這一次,要是沒能查出那幕後之人,他們也無顏再在四堂主的職位上待下去,畢竟,他們的主母,他們的當家,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