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血水的唇角,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可憐不已。

可是,在場的人可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物,況且,就憑茱麗葉的所作所為,就不值得半點同情!

而儘管那跟著沐倉而來的十來名弟兄不知道具體情況,然會讓當家這般對待的人,那肯定是冷門的仇人,對於妄圖對當家不利的人,這樣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都算輕了!

至於風堂說的尤物,就這女人這模樣還尤物?這種貨色,白送他們都不要!

可,沒有最可憐,只有更可憐。

一臉豬頭模樣的茱麗葉嗚咽了好一會兒後,發現沒人搭理她,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冷梟絕,對著他再度流下了楚楚可憐的眼淚,那嗚咽聲也更大更委屈了,一聲一聲透著杜鵑啼血般的哀鳴與傷心:“嗚……絕,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真的一點都不顧我們一夜夫妻的情分嗎?還有我腹中的孩子……嗚……嗚嗚……”

勞倫斯聽著這哭喪似的聲音實在是難受,一巴掌抽了過去,很成功的讓茱麗葉停止了釋放噪音,眾人的耳膜也瞬間得到了救贖。

“一夜夫妻?孩子?”沐倉微微蹙眉,沉穩的面龐上是淡淡的驚疑。�

冷梟絕依舊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在茱麗葉委屈又心傷的看過來的時候,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那裡,一枚戒指正牢牢的套在男人的右手中指上。

愣愣的看著冷梟絕手上戴著的戒指,茱麗葉瞬間忘記了抽噎,一臉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不,不可能的,那枚戒指怎麼可能會在你的手上!”

那枚戒指不是被她取下來拿走了嗎?她還沒來得及將戒指交給那中年男人,冷門的人就將她打暈帶來了這裡,現在那枚戒指還在她的褲兜裡好好的放著!

“很疑惑?”冷梟絕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狹長的鷹眸枯井般無波也無瀾,但卻比任何波濤澎湃的汪洋大海還要叫人來得恐慌懼怕,彷彿,被他這麼一看,下一瞬人就會萬劫不復。

這就是茱麗葉此刻的感覺,她想避開眼,可是卻發現自己陷在了冷梟絕枯井無瀾的眼眸中,動彈不得,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按著頭溺在了水中一般,整個人被冷梟絕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給看得快要窒息了。

就在茱麗葉整個人憋著氣臉漲紅得不行的時候,冷梟絕忽然挪開了眼,斂眸淡淡的道:“不必疑惑,你手中那枚戒指,是個高仿的,你不是想要我的戒指嗎?看在你頂著一張清兒的臉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就是。”

冷梟絕語氣淡淡,可這話中暗含的危險,卻是除了茱麗葉以外的在場眾人都能聽得出來的。

眾人哪裡能不清楚,茱麗葉喬裝夜清悠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冷梟絕的底線。

冷門上下皆知,他們的當家在等待著未來主母的歸來,可是,這未來主母不見身影,卻等來了一個野心勃勃的西貝貨,且不說當家希望破滅時該有多難過,光是這茱麗葉冒充的行為就已經嚴重褻瀆了他們的主母,當家哪裡能夠不生氣?

只是,這些,茱麗葉都不懂,也不明白,在她眼中,冷酷如冷梟絕,就算對夜清悠懷有愛意,也不過尓爾,性屬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對一個漂亮女人新鮮短暫的疼寵罷了,這一刻,她更為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茱麗葉驚悸的看著冷梟絕,瞬間明白過來,冷梟絕原來早就已經識破了她的計劃,而這也代表著,冷梟絕早就知道她不是夜清悠!

可是,這怎麼可能?她自認從頭到腳喬裝得很到位,夜清悠的性格她更是學得入木三分!

沒有人知道,短短的幾天時間,她為了模仿夜清悠付出了什麼樣的努力。

她忍著對夜清悠的憎恨和妒忌,盡數收斂起她的犀利,她的光芒,她的驕傲,只為喬裝一個她原本十分不屑一顧的女人,效仿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