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紅潤的臉頰,昨夜的怒氣似乎一點一滴的自他心中消逝無蹤。

突然間,憐憐虛弱的抬起手,一把捉住他輕撫著她頰畔的手,然後不住的低喃著。

微挑起濃眉,他停止手上的動作,仔細的聽著她那幾乎是含在嘴裡的低喃。

“日哥哥,你別誤會我,我和星哥哥只是單純的遇到……生日……生日快樂……”

憐憐的囈語像是一道暖流,在不知不覺間拂去火耀日心中的怒意,也讓她輕撫著憐憐的動作變得更加的輕柔。

“真是個傻瓜!”搖了搖頭,火耀日一反平日對女人的冷漠,寵愛的低語。

幾乎沒有察覺自己這種反常的舉動,他只是任由憂心不斷的侵蝕著他冷漠的情感。

“她?!”乍然見到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的憐憐,瞿焰月有著片刻的怔忡,隨即一抹憂心筆直的竄上心頭。

她怎麼會在這裡?這該死的星難道不知道日對濤洛可以說是深惡痛絕,甚至還視他為敵人,而他竟然還把憐憐安排到這裡來當保母,這樣的做法不是想害憐憐嗎?

“她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看瞿焰月突然僵住的神情,火耀日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緊張的追問。

莫測高深的看了火耀日一眼,充份的感受到他那形之於外的緊張,心中的一塊大石也微微的放了下來。

“她沒事,不過是一場感冒罷了。”瞿焰月先是安撫著他的緊張,然後小心翼翼的探問:“她是誰啊?很少看到你對女人這麼緊張,雖然你不是學醫,但也應該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她不過只是感冒罷了。”

面對好友的刺探,火耀日的俊臉染上一絲紅暈,然後萬分尷尬的解釋道:“她只不過是小火焰的保母。”

“喔,保母而已哦!那我也不用把這麼貴的藥用在她的身上了。”說著說著,瞿焰月還真的放下原本拿在手中的藥,改而拿起另一瓶,“這種藥對她的病已是足夠了,我本來還以為她和你關係特殊,所以想給她打好一點的針。”

其實這針哪有分什麼好壞,這只不過是要刺探火耀日的真實心意所玩的一個小把戲罷了,如果換做平常,火耀日絕對立時就可以看破他的意圖。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火耀日竟然一聽到他的話,立刻氣急敗壞的揮手打掉他手裡的藥,當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瞿焰月的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看來她的身份絕對不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雖然憐憐的身份絕對會是個大問題,可是身為火耀日的好友,瞿焰月當然也樂意看見他能夠走出往日的陰霾。

尤其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認真的去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因為他和其他幾個人都相信,當年的事情絕對是一樁陰謀,他們相信以濤洛的人格不可能做這種事。

“你到底要不要幫她打針,若是不要,我就叫沈放再去找一個醫生。”被人探知心事,火耀日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打就是了,那麼兇幹嘛!怕人不知道她的重要嗎?”瞿焰月叨叨的念著,然後在火耀日的怒瞪下,從命的彎身打針。

打完了針,瞿焰月收拾東西,就在與火耀日錯身而過的同時,他的大掌重重的拍上火耀日的肩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你一向不是一個怯懦的人,也該是你敞開心胸去接受另一份感情的時候了,只希望你記住,只要是你真心喜愛的人,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

對於他那意有所指的話語,整個心都系在憐憐身上的火耀日壓根就沒有聽出絲毫的端倪,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瞿焰月的勸言。

火耀日那專注於憐憐的神情,令瞿焰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最後只能認命的獨自走出房。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