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靈能的控制力而言,在這個修為層級上,聶信的能力是我生平僅見,甚至比很多高階修士都強。除了他,我還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夠刺五槍,金木水火土五個屬性都齊全呢……”

何蔓點了點頭。在彭雪方的持續解說下,何蔓對自己的情況越來越熟悉,也開始明白為什麼聶信要把她帶來和彭雪方過招。純以技巧、戰鬥力而言,聶信自己就可以和她放對,並且始終保持非常強的壓力,但聶信現在的水準,還沒辦法保證從始至終一直將這種壓力保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上,一點點引導何蔓的潛能,逼迫她去提升靈能的運轉效率。經過了這一番打鬥,經過了彭雪方全面的點評剖析,何蔓在很多問題上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對於聶信能夠提升如此迅,再沒有任何疑問了。

之後,何蔓回到了船艙裡去靜坐,細細思量這樣那樣的問題,鞏固成果。等她張開眼睛,已經是清晨時分了。何蔓回到了甲板上,驚訝地看到彭雪方和聶信,正在海面上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在訓練著。

聶信手中持著玉衡槍,卻是槍尖向下,斜斜靠向一邊。他手握在槍尾,腳卻踩在了槍尖之後的留情結上。玉衡槍槍尖探出一股三尺來長的靈光,探向海面。聶信就靠著靈能和海面的這一點點接觸,浮在半空。無論海面如何起伏,無論海風如何迅疾猛烈,他只是在半空中晃盪著,卻不會失去平衡。彭雪方也是如此,不過他用的是傾海戟,讓他能踏足在戟上的小橫枝上,比起聶信更輕鬆一些。可他的長戟尖端噴吐出的靈能,卻有足足五尺多一點。

看到何蔓從船艙裡出來,聶信舒了口氣,收起玉衡槍落到了甲板上。“如何?想明白了?”聶信問道。

“嗯,果然收穫很大啊。”何蔓點點頭。“你們……這是在修煉麼?”

聶信微微頷道:“是啊,這還是老彭教給我的訓練方法。雖然很難,但練起來的效果很好。”

彭雪方也落到了甲板上,滿不在乎地說:“這沒什麼。修行界用長兵器的不多……槍類的兵器法寶,需要耗用的材料太多了,可能是這個原因吧。修行方法,也沒太多可以保密的。哪怕是那些所謂的不傳之秘,就算圈放在你面前,又能怎麼樣呢?是不是合適難說,就算合適,練不練的出來也還是個問題呢。”

聶信微微一笑,很是贊同彭雪方的話。互相交流溝通,才是大家都能獲得更大進步的好辦法。不管在學術還是在修行領域,他都這麼認為。沒有自己多學了點東西然後觸類旁通,互相參證,聶信也絕不會有今天這麼強。

“老彭,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去賽車去了。你呢?可有興趣去看看?”聶信邀請道。

彭雪方猶豫了一下,說:“也好。”

“老彭,最近有什麼事情煩心呢?看你都愁了很久了,按照正道修行界的說法,隨著魔將檀季破關而出,邪道群雄囂焰大漲,這難道不該是你春風得意的時候嗎?”聶信開玩笑道。

“前輩來找過我。”彭雪方嘆道:“本來我讓你去送那封信,就是為了讓前輩願意出山。他只要能出來,很多事情都能解決。現在,的確也是如此。檀季前輩帶著我去開啟了一處秘境,取出了些法寶和功法圖錄,的確也很有收穫。前輩只要一天不飛昇,正道群雄一天就不敢再興大兵與我為敵。照道理我是該比較輕鬆愉快的。可是,前輩所說,又讓我實在無法高興得起來啊。”

聶信問道:“前輩說什麼了?”

“檀季前輩說:爭這個破爛世界做什麼?修行界只有兩種人,過得去的,和過不去的。”彭雪方長吐了一口氣,說:“前輩說的沒錯。現在修行已經什麼都缺了,大門派也只能著力培養一部分核心弟子,其他的,也只能聽任自流了。修行界和世俗界越來越掰扯不開,可以後,還能不能有這個修行界,能不能有人再過去,真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