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公孫霖盯著?他?看了會,卻連連搖頭嘆息,只道:“別看那丫頭平常話一句不少?,只要她不想說的,那是一句都套不出來。”

可?這世間?令人煩惱的,來來回?回?,也逃不脫一個情字。

秦陌的嘴也是個撬不開的蚌,公孫霖打?一開始就?沒指望他?會說,只在領著?他?朝後院去?時,又路過?了那棵樹,意味深長地?回?過?頭,同他?道了句:“還記得我當初給你講的自由鳥嗎?”

秦陌的身影略有一頓。

公孫霖亦噙著?笑,順著?他?停了下來。

半晌過?後。

秦陌循著?公孫霖的指示,獨自邁上前頭的竹廊。

走過?一片生意盎然的綠影,遠遠看見那蹲在花圃中細細澆水的纖細身影,腦海裡,只剩下師姐一路絮絮叨叨過?來,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自由鳥之美?,便在於愛其所是,而非愛汝所願。”

公孫府後院的竹廊地處偏僻, 人跡罕至,盡頭?有一片荒蕪的貧瘠土地,數十年來, 叢草不生。

公孫老先生和師姐都不是注重園林景緻的人,無心費神打理,秦陌幼時在公孫府讀書的時候, 這一處, 一直就是個光禿禿的瘦黃模樣。

如今故地重遊, 秦陌卻發現它早已脫胎換骨,成了一片爛如雲錦的絢麗顏色。

蘭殊時常在業餘向公孫霖請教學問,一日她與先生在後?院散步談學,偶然間?發現了這一片土地。

公孫霖道它經年無人管理,土質已經僵硬,什麼都種不活了。

蘭殊上前探尋了許久, 薄露笑?意道:“可我覺得它還有救。”

而這兩年下來,經過她不懈鬆土翻壤, 它在今年的春天?,開出了遍地的三色堇。

秦陌一步步邁進?, 望著那?片花圃, 猶如看到了她夜以繼日的耐心。

她一直都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就?好像心裡存著一份堅信, 一切都將如約而至。

連同循著腳步聲回頭?, 看到他出現的身?影,她的目光中,似如閃過了一瞬宿命的歸屬感。

蘭殊垂下眼?眸, 唇角浮出了一抹略有釋然的笑?意, 就?彷佛早有所料他會在今日開口同她說?話般,緩緩在花圃中起身?, 提著花灑一靠近,便?聽秦陌誠誠懇懇道了句“對不起”。

只聽蘭殊頓了頓,輕輕微笑?道:“我那?天?也不是故意傷你的。讓世子爺吃苦頭?了。”

秦陌凝著她唇角大度的笑?容,心口驀然發沉,“是我欺負了你,怎能說?你讓我吃苦頭??”

蘭殊笑?道:“這些天?我也想了許久,那?晚的事?,說?來還得怪我那?一句‘你又不會怎麼樣?’激了你。現在回想,如果世子爺真想怎麼著,便?是十個我,也打不過你的。”

秦陌盯著她釋懷的模樣?,喉嚨一時間?發緊,“你就?一點不生氣?”

蘭殊平聲靜氣道:“其實你並沒有真要怎麼著的意思吧,一開始的初衷,大抵是想教我注意男女大防?切莫因為和?哪個男孩太熟稔,就?這般不設防。而我的確沒注意好,說?來我也有錯。”

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