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吭。她現在還有意識,就還能再想辦法。

“我去找鍺邗要解藥。”見著司如影如此,鍺天予原本該有的鎮定亦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未等司如影回應,便是衝出了這個院落。

司如影心下微嘆,卻只咳了這一聲,說不出任何話。若是按著鍺邗的性子,即便是他下的毒,他也不可能交給鍺天予解藥。但是,司如影這次亦沒有這個信心,能夠給自己所中的這味毒配出解藥。

“冀王爺,我家王爺不在。”看著鍺天予風風火火,怒氣騰騰的衝入成瑞王府,成瑞王府中的奴僕真嚇得不輕。一路跟在鍺天予身邊,戰戰兢兢的解釋,“冀王爺,屬下不敢騙您,我家王爺正巧剛剛被皇上宣進宮了,真的不在。”

在那名小廝顫顫的擦著額頭的虛汗之際,再抬眼,哪裡還看得到鍺天予的身影。

“皇兄召臣弟來,可是因為扶蒼國使臣所說的那些話?”鍺邗邁入大殿之後,並未行跪拜之禮,僅將頭微低了一瞬,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是直接注視著自己這位年長自己許多的兄長。

“朕已經答應了,”皇帝說著這話時,帶著淡淡的哀傷,視線望向鍺邗,“那名巫女,現在如何?”

“臣弟已經抓了她來,既然皇兄已然應允,那臣弟稍後便將人交給扶蒼國的使臣。”聽著皇帝所說,鍺邗嘴角緩緩浮現了一抹笑意。

在冀王府中,鍺天予雖是攔住了他對柳勝男的出手,卻是不能阻止,他抓他想抓的人。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巫族女子,既是他鍺邗想拿的人,必然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你做得很好,無桑。”皇帝的語氣帶著些許波瀾,不知其心中,到底有沒有幾分猶豫。

“皇兄為何突然喚臣弟的小名,那已是幼年時的稱呼了,臣弟現在名為鍺邗。”聽到皇帝說到這個名字,鍺邗神色微變,輕輕笑道。

“朕只是突然想到了你小時候,”皇帝嘆了嘆,看著鍺邗,“你自小便聰明,從懂事開始,就喜歡揣摩朕的心思。沒想到,這點,你到現在都還沒變。揣摩朕的心思,引導著朕再次陷入那深淵。”

他沒有吩咐鍺邗做任何事,只是之前無意同他問了一句‘可知道那名巫女的小落’,現在,鍺邗便已將人抓了。雖正合他的意,但也同樣說明,鍺邗再次臆測了他的想法。

“變得只有皇兄一人罷了,臣弟自然是沒變。臣弟雖是皇兄的親弟弟,可總也比不過皇兄自己的親兒子。若是臣弟不能猜準皇兄的心思,只怕,皇兄為了自己的親兒子,不知早已讓臣弟死了多少次。”鍺邗輕輕一笑,微微側過身,有些生氣,對自己這位兄長,亦越發不屑。

“你不該派那些刺客刺殺天予。”皇帝微嘆,他原本很疼愛自己這個弟弟。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為了皇位,對鍺天予下手。怪不得他無情,他只是想,將那人的孩子,好好護著。

“若臣弟說,那些刺客不是臣弟所派的呢?臣弟的確派過一些人去對付鍺天予,但是,僅僅只有一次。那一次,也不過是要試探他的武功,並沒有想要他的性命。只是,皇兄不相信臣弟罷了。”鍺邗輕問,眼中滿是自嘲。被自己最親的人派人暗殺,而這個人,還是天胤國的皇帝。鍺邗想,他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

“臣弟再想要皇位,再想要權利,也不至於做到殺害自己親侄兒的地步。如若真的想要他死,當初與扶蒼國、夷國的那場仗,臣弟帶回來的,便是鍺天予的屍體。現如今,皇兄便已經失去了那個兒子,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他還活得好好的,還能與臣弟作對。”鍺邗的聲音冰冷,對這份兄弟之情,已到了極盡冷漠的地步。

“至於這次揣摩皇兄的心思,臣弟可未想過要將皇兄推入什麼深淵。”鍺邗淡淡笑了笑,“只是,臣弟希望皇兄能作這個決定。因為,臣弟也想要那樣東西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