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物,跟她說話得提起十二分的心提防,不要壞了大人的謀算。

方幼眠倒是不著急,只是不想跟喻凜一道待著,他磨人的功夫太厲害了,回回鑽得你都無法反駁,讓她沒法子應對。

“怎麼還慢下來了?”

方幼眠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當真是趕上熱鬧時候了,圍得水洩不通,這一眼看去,處處都是人頭,看著都擁擠。

馬車到後面動也不動了。

喻凜先問她,“眠眠要去逛逛麼?”

方幼眠適才是有那麼一點念頭,她打算逛著回去,到了空閒處,再找個馬車。

可就這樣,真要是下了馬車,恐怕要被擠得滿身都是汗,況且這樣的場面,小毛賊最是多了,趁著熱鬧渾水摸魚。

方幼眠以前在蜀地的時候還被偷過銀子,雖說銀錢不多,報了官府不理,可她心疼得要命,即便是想得開,也連著好幾日睡不著覺。

“不去。”

“我要下去。”她說的是從他的腿上。

如今馬車不顛簸,自然是留不住她,不過,能將她給困在方寸之地,也算是不錯了。

他特意囑咐過底下的人,一會什麼地方擁擠就往什麼地方趕馬車。

嗯,辦得不錯。

方幼眠的珠釵亂了,喻凜彎腰給她整理,方幼眠不要,說是她自己來,又指了指喻凜的衣襟,暗示他的也亂了。

“眠眠不幫我嗎?”他問。

“這是眠眠捏皺的。”

方幼眠,“”喻凜這樣說了,她只能快速整理好她的裙襬和頭髮,伸手過去給喻凜整理衣衫,

方才用的力氣大,捏得皺巴巴的,她撫了好幾下,才勉強給順了下去。

幸而還順得下去,否則方幼眠懷疑,喻凜會順著衣衫的褶皺往上爬,又讓她做什麼。

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退到另外一邊,想到在祝家聽到的事情,便問了他搬家的事。

“搬了,眠眠的東西我已經挪了過去。”

“明日我叫人去取。”

她本來是想著喻凜同意和離,再上喻家的門去取包袱箱籠,誰知道他竟然就把東西給搬出去了。

“眠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麼?”他又又又來了。

方幼眠不理他,腦袋轉朝另外一邊去,掀開簾子往外看。

喻凜看著她的後腦勺,“”

“眠眠就不能收留我幾日麼?”

“你已經有了住處,不便收留。”

“可是宅子那邊還在薰香,處處都是修繕的泥瓦味道,很不好聞。”

“眠眠收容我幾日,我保證夜裡一定乖乖歇息,絕不越雷池半步。”

方幼眠索性不回答,她才不相信喻凜呢,說得這麼可憐,她很清楚喻凜還有好多私宅,哪裡不可以睡?

看著她半點不鬆口的樣子,喻凜腦中閃過祝應潯跟他說的法子。

祝應潯其實給了他兩句話,第二句便是父憑子貴。

往常那些逼宮的外室,郎君已經有些厭倦了,婦人為了挽留郎君的心意便想方設法要孩子,好能夠憑藉孩子,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長長久久留在郎君的身邊。

雖說逆行倒施,喻凜是個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