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方幼眠還沒有回來,只有喻凜一個人,袁淑煙大喜,這可是個獨處的好機會,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夠成就她和喻凜之間的好事了。

可喻凜就在門口站了站,甚至都不進來,問了她是誰,得到寧媽媽和雯歌的解釋之後,冷臉抬腳離開。

袁淑煙忐忑不安,不知道她哪句話說錯了?

兩人一道回來,她的機會是沒有了,且先按兵不動罷。

喻凜理都不理她,牽著方幼眠就往正堂去。

袁淑煙的笑意僵在臉上,看著兩人離開,雯歌帶著小丫鬟們立馬跟上,她難堪咬了咬唇,還是跟上了。

誰知沒有跨入正院的屋子,喻凜身邊的親衛跟個煞神似的,堵在門口,根本就不讓人進去,就連小丫鬟和婆子們都留在了外院。

“夫君用晚膳了麼?”方幼眠試探問道。

喻凜淡道,“氣飽了。”

方幼眠,“”

她頓在原地一會,還是吩咐雯歌讓廚房做些菜色上來,尤其吩咐了要做一些喻凜往常愛吃的。

聽著身邊姑娘柔聲吩咐下人要做啥什麼菜,喻凜鬱沉的神色稍微降下去了一些。

可也只是一點點。

袁淑煙在門口不走,方幼眠縱然想幫她說句話,這當口也不敢再惹喻凜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等著上菜的間隙,方幼眠沉默坐到喻凜的身側。

袁淑煙還指望著方幼眠幫她說幾句話,好歹引著她進去在喻凜的面前正式露一個臉。

可方幼眠就那樣不說話乾坐著。

袁淑煙覺得她寄託錯了人,進了門,兩人共同侍奉一個夫君,方幼眠在長輩面前的確是裝得很好,可回了苑子,沒有人看顧,到處都是她的人,還不露出真面目?

眼下就是故意晾著她,讓她在外面尷尬站著!

真是好深的心計!

喻凜的目光一直凝在方幼眠的身上。

明目張膽,目不斜視,幽幽怨怨,看得方幼眠心裡都快起毛了。

靜候的時日煎熬,好在廚房的手腳快,很快就炒好了菜端上桌。

小丫鬟們端上來水給主子淨手。

喻凜坐著不動,方幼眠微微嘆出一口氣,起身擰了帕子過去給他擦手。

拋開別的不說,儘管喻凜的手掌當中有薄繭,依舊不折損他手指的漂亮。

修長如玉,溫潤白皙。

方幼眠給他盛了飯,又舀了一勺降火的湯水,“夫君請用。”

已經擱到了面前,小半刻了,喻凜還在看著她。

方幼眠尷尬笑問,“夫君何故這樣瞧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她還真是沒心沒肺,適才的事情不夠說一兩句話就以為揭過去了?

喻凜也對著她皮笑肉不笑,“想著夫人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方幼眠聞言,心中一滯,神色微微鬆動。

喻凜自然是留意到了,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低頭用膳。

方幼眠就這樣守著喻凜用膳。

她已經在祝家那邊用過了晚膳,就看著他吃,偶爾幫他舀湯夾菜。

袁淑煙站在門外不動聲色,內裡咬牙切齒。

方幼眠心裡打鼓,她不知道喻凜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喻凜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還是故意這樣說?

喻凜表面在用膳,實際上也在暗暗觀察她的反應。

她真的太沉得住氣了,一句話炸下去,還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始終淡淡的,一如往常她給人的感覺,如同清風一般。

用膳用到一般,外面又開始下雨了。

雨來得又快又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