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本宮對那可人兒沒興趣。”外頭的太子同樣一擺手拒絕了景王好意,手伸到後頭,謝煜很快遞上一張文書紙,太子一手壓了那張白紙黑字在桌上,囂張道,“二哥兒,這紙,你簽了罷。”

“籤什麼?”景王不解的探過頭去,看見一張納妾的契文,“這是何物?”

“上頭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太子揚起那文書,“難道二哥兒沒看懂?如此,可需要本宮尋個人來給你念上一念?”

“大哥!”景王臉上震驚了,也怒了,“大哥,你、你竟然讓我納她?我是你的同胞親弟!你怎麼可以讓我納個娼妓回府中,這事兒若被御史知曉了,咱們的皇家顏面往哪裡放?!你是我大哥,怎可以如此坑害於我!”

“本宮就是瞧你不順眼,就是看你不利爽,就是坑害於你,你又能耐我何!你有本事,你去父皇面前告發於本宮啊!”太子“啪”一聲把那紙拍到景王身上,仰著臉,拍著二皇子胸膛、藐視著景王,“二哥兒,本宮勸你趕緊簽了這文書,不然待會兒陳德育帶著人來了,你就是想籤,都沒機會了……”

“陳德育來這兒作甚麼?”

“本宮今日稟告了父皇,京中風氣不佳,朝中大臣私下娼窯甚繁,讓父皇命大理寺帶人來整肅京中的風氣,本宮覺得尤其是你這種哄騙了良家小娘子一夜貪歡之後又想不認賬的,更要整肅嚴懲!”

景王盯著太子,只覺得眼花繚亂,一陣陣的眩暈襲來,黃河之水嘩嘩啦的都灑落在他全身,讓他整個背部都溼透了。

這太子,這太子什麼時候變成了如此模樣,明明白白以權壓了人,自己冤枉了他人,竟然、竟然還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坑人模樣!

什麼叫就是看你不利爽坑害於你……真是……真是良心都被狗給吃掉了!

適才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居然去相信太子是想與他言歸於好!

“本王只是在怡紅樓中貪了個歡,又哪裡是哄騙了良家小娘子!”景王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太子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都六親不認了,他也得給自己留好退路,“大哥,這可是官家的怡紅樓!”

太子咔嚓一聲,開啟自己的摺扇,風流倜儻道:“二哥兒,這有沒有哄騙良家小女子,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咱們凡事講求一個證據。”

“宋娘子”謝煜在太子的一眼下,立即抬首就朝裡頭喊,“你莫要害怕,這兒有我們的太子殿下給您做主,你要是被逼被迫被哄騙的,定要說出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太子殿下必然不會包庇任何人的!”

春柳聽到這話,笑了笑,嘴唇無聲道:“原來,你的心比我們大……”再一笑,她道,“你可知曉咱們投懷送抱男人為何不能擋?”

春柳放開她,從床上站了起來,殘忍笑道:“因為不要白不要……”

宋之畫眼淚同洩水了閘口,源源不斷。

外頭景王還在與太子爭辯,沒人在意小小一個她的心情,春柳見狀,嘆息一聲,扶著她起來:“快些出去罷,不然你就是一個娼,此刻出去往太子殿下那兒一跪,你還能落得一個皇子侍妾的身份。”

宋之畫停了哭,看著春柳。

春柳道:“莫不成你想留下來?”

宋之畫滾著被子,拖下地,一把抹過眼淚,衝出屏風後,衝著月白衣袍的太子就跪下來,指著景王道:“太子殿下,民女是被他哄騙過來的,民女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請殿下千萬要給民女做主了!”

太子要的就是宋之畫這人證。娼妓與侍妾,這個選擇給宋之畫這樣的女人選擇,太子完全知曉她會選什麼,玉高興了,坐下來,使勁搖扇子:“二哥兒,趕緊來簽了罷,你再辯下去,陳德育可要來了……”

“大哥!”景王不到黃河不死心,“你為何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