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狩獵場,情況危急,本太子奉皇上口諭來宮中調動三千禁軍,爾等速速讓開!”

侍衛可以不認人,但皇上的令牌不能不認,遠遠看見玉珩扯出的令牌,為首的立即讓一個侍衛小跑進宮通知禁軍首領。

見玉珩越來越近,為首伸出一隻手,他本欲高喊“王爺”回想一遍玉珩適才的自我稱呼,也不敢多問,避重就輕揚聲道:“殿下,還請殿下讓屬下檢查一遍令牌。”

玉珩不為難他,甩出令牌。

侍衛接在手中,左右一翻,立刻揚手放行。

這是皇帝的兵符王令,世上僅此一枚,打死他都不會認錯!

玉珩行過宮門時,問了一聲:“如今禁衛營中有多少人馬?”

“宮中正當值的有五百人,營中還有一千多人,具體多少小的也不知曉……”侍衛雙手恭敬遞上兵符王令,“屬下已經讓人去通知穆統領,

玉珩接回令牌策馬往裡頭衝。

待玉珩走了,一個侍衛抓著帽子,拽著長槍,瞪著遠去的玉珩背影,瞪得兩眼發直:“左衛,適才穆王殿下說,皇上在狩獵場被圍困?這事,是真的嗎?”

皇上被圍困獵場,那他們如今是去救皇上還是得在這裡繼續守門啊?

守衛仰頭瞧了瞧天際,日頭已經西斜,殘陽映得大地一片血紅,他瞧夠了,收回目光朝那些眼巴巴看他的眾人道:“就算天塌了,咱們的任務還是守好皇門!都給我去站好!”

侍衛頓時如做鳥散。

玉珩暢通無阻,直奔禁軍營,禁軍營在皇城北面,與皇帝的勤勉殿也只有一牆之隔,之前的侍衛早已經奔進去稟告,這會兒,禁軍首領已經一身戎裝,帶著佩劍站在禁軍營的大門處等著。

禁軍首領穆淨筠早已年過五十,他本農家的寒門出身,能當上禁軍首領,統領三千皇城禁軍也足以說明皇帝對他的信任。

他如松柏的站在那兒,目光灼灼,犀利如鷹的盯著越來越近的玉珩,抽出了腰間佩劍:“王爺,宮中不可行馬!”

玉珩知他極為古板守舊,跳下馬,一把抱著季雲流也下了馬,這才再次抽出腰間令牌,盯著穆淨筠將皇帝被圍困、他要調兵的事情再講了一次。

穆淨筠拿著令牌注視著一身“精裝”的玉珩,又瞥了一眼一身風塵僕僕抱著一盆花的季雲流,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努動嘴唇,想問些什麼,可再看了一眼令牌,掌心一攏,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屬下這就帶一千禁軍去獵場!”

兩人穿著怪異、穆王調軍令還要帶媳婦兒這種事情,為保他一世英名,還是莫要問出口了。

“呼……”號角吹起,禁軍營中的侍衛不管是在入睡補眠還是在操練操練,全數在半柱香的時間內集合列陣好。

半柱香的時間足夠玉珩把身上那身宮裝換下來穿上鎧甲,一身戎裝的太子殿下足以讓季太子妃與美人蕉將胸口的血湧到喉嚨處,再由鼻子噴出來。

季雲流默默掏出帕子,捂上鼻子,假裝淡定的轉移注意力:“七爺,兩千禁軍能抗衡容家與反賊嗎?”

美人蕉在她手中拍“胸”示意:打不過還有我!

玉珩掛上佩劍,側首瞧季雲流解釋道:“京外駐紮兩萬精兵,x首領已經讓人拿著父皇令牌去京外調兵,只要撐上兩日,援軍必到。”

說是撐上兩日,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容家與反賊若真的聯合起來血洗狩獵場,只怕這兩千禁軍很難撐上兩日。

玉珩幾步上前,抓住了季雲流抓著帕子的手:“此次,你不如便在宮中等著我回來……”

季雲流靜靜看著他,眉一挑,又是一聲嗯哼:“七爺打算自己戰死了,讓我再嫁?而後,讓我再與他人同床共枕?七爺……”她微微一笑,“你能想那個光景是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