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娘,是他的!

李世珩心中越發煩躁。他頗為不耐的對沈靜怡道:“你先回屋子吧,我還有些事。”

沈靜怡想著方才那封信應是沈靜秋寫的,不過那信卻已被燒燬,無法找到任何線索去指證沈靜秋,心中雖有不甘,卻也只得低頭應是。走到書房門口,沈靜怡忽的轉身。目光柔軟似水,嬌滴滴的問道:“殿下,您今晚可過來妾身這?”

李世珩口氣不善道:“不來了!”

沈靜怡咬了咬唇。又見李世珩忽的抬頭,盯著她那張有三分形似沈靜初的臉,忽的改變了主意道:“晚些再說吧……”

沈靜怡心中一喜,緩緩退下準備晚上的事物了。算著日子。今晚應是她極易受孕之日。她不能再錯過。懷上孩子,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保障。

待沈靜怡關上了書房的門,李世珩原本陰沉的臉更沒了一絲一毫的隱忍,烏雲密佈,頗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他屢求而不得的沈六娘,這會怎麼就與別人定親了?!沒錯,開始他的確是因為沈靜初能給他增加奪嫡的砝碼,才如此窮追不捨的。可是漸漸的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忘記這個對他冷淡無比。總是惡狠狠的拒絕他的女子。她特別在哪裡?他說不出。她的聰慧機靈?她對他的不屑一顧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厭惡?她屢屢逃脫了他為了埋好的陷阱?

還是他想要拉住她衣衫時無意觸碰到她的肌膚,讓他有一種如遭雷擊卻戀戀不捨之感?抑或是那日他想強吻她而不成,以致他事後滿腦子都是她鮮豔待採的唇瓣,懊惱於方才慢了一步才叫七皇弟阻止了去,甚至於夢中都是這個讓人忘記不了的沈六娘?

該死的是,夢中的他對她的一切都如此熟悉,包括她的眉眼,包括她的笑容,甚至於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彷彿曾在他手下輾轉過千萬遍。她本應在他身下婉轉承恩,被他所臣服,為他所傾倒。她命中註定應該是他的女人才對!

而不應是那個在計劃之外嫁給他的沈靜怡!

李世珩如今已習慣用紅紗遮蓋沈靜怡的臉,他對沈靜怡說,這般有幾分朦朧的美感,讓沈靜怡看起來更為嬌媚。而事實卻是,紅紗遮住了她的眉眼,隱約看起來與沈靜初有幾分相似,這樣他才有與之共赴巫山**的衝動,才能有床上百般的勇猛善戰。否則,他壓根對沈靜怡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半夜從那些個與沈家六娘纏綿到極致的旖旎夢中醒來之時,看到身邊的沈靜怡,李世珩會有一種胃口盡失之感。

李世珩覺得心中異常難受,彷彿有千百萬只蟲子在啃噬著他的心臟。他甚至有想過讓人擄劫了沈六娘,強行要了她,讓她不得不屈服於他。可是他想起沈六娘身邊那個武功竟在他之上的婢女。沈六娘彷彿早就知曉了他可能會對她做些什麼,所以對他早有防範。

不僅是那次,甚至是每一次算計,她都在防備著他。

李世珩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但他知道,沈靜初不可能從他這裡得到關於算計她的半點訊息的。所以,對於李世珩來說,此事仍是個不解之謎。

可是,不管如何,他仍是想要沈六娘!他對她勢在必得!不管要用什麼手段!

不過,眼前還有讓他更為煩惱之事。

便就是父皇竟然讓二皇弟代替父皇舉行今年的祭天儀式。不是他,不是其他皇弟,而是二皇弟。

二皇弟是皇后所出,若是按嫡庶,確實應該立他為太子。可是按長幼,卻是應該立自己才對。可是這些年來,父皇並不曾立過太子,才讓他與這些皇弟們皆是蠢蠢欲動,想要一爭高低。甚至,他已經有了絕妙的法子將其餘的皇弟逐一剷除,剪去他們的羽翼。

可是父皇竟在這個關鍵時候讓二皇弟去祭天!這無疑是向各位大臣表明態度,他將會立二皇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