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他開始說書,情節多在酒色財氣中打轉,將“皇帝”這天之驕子說成了誑騙世人的壞皇帝,便覺得愈來愈聽不下去。

他黑眸閃過一道陰鷙神色,俊美無儔的臉龐更是飛上明顯怒火。

但坐在一旁的妹妹可是一臉陶醉的看著該名說書人,她剛剛直嚷著肚子餓、腳痠,這會兒,飯菜上來了,她卻一口也不急著嘗。

表面上,侯念媞是一如往常的說書,但心裡直犯嘀咕,不知道她是哪裡得罪了這名俊美無儔的男子。

再說了,他一進來就將不少目光從她身上帶走,接著又用那種輕蔑帶怒的黑眸睨著她是想怎樣?!

罷了!她只好儘量忽略他,適時的敲著響板,說著扣人心絃的故事。

茶樓裡,時而傳出緊張的催促聲、叫好聲、嘆息聲,但這一聲聲聽在朱元駿的耳裡只有煩躁,他更不明白李伯容去辦個事,竟去了那麼久?

說人人到,李伯容再次走了進來,“辦好了,主子。”

他點點頭,“很好,但是——”他抿抿唇,以眼角餘光瞟了那抹刺眼的紫,再搖搖頭。

李伯容明白的又點了頭,直接走到說書人面前,從懷中揣出一錠金子,“這是我家主子賞給你的,你可以停止了。”

這錠閃閃發光的金子一出現,四周頓時靜默下來。

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子,這絕非普通人,眾客雖然不悅故事被打斷,但瞧這中年男子眼神精悍、長相兇狠卻又一臉冷然,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不——一人除外。

“你家主子?”

侯念媞那雙又黑又亮的明眸溜向這大塊頭身後,看見是那張挺熟悉的陰冷俊顏,她一挑柳眉,“抱歉,我的故事還沒結束,暫不收費。”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這是在威脅我?”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

“只是提醒。”也是好意。

她冷哼一聲,“那叫你的主子自己來跟我說吧,還有,先生我的故事還沒完,你家主子要是聽不下去,就請他離開。”

李伯容臉色丕變,“先生——”

“抱歉,請別打擾我的說書時間,也別打斷他人聽書的樂趣,請你回位。”

沒想到這個說書人如此有個性,一錠金子居然勸退不了?!他回頭看向主子時,一隻酒杯竟已疾速飛來,不偏不倚的就潑向該名不聽勸的說書人,淋得他滿臉酒氣,“這……”眾客愕然,為這無禮舉動,也為這眨眼間杯子急飛過去,卻未潑濺半絲酒液的高深內力感到折服。

“小——公子!”一旁一直不敢吭聲的小魚連忙上前,挽起袖子要幫小姐擦拭,但被她一把推開了。

“欺人太甚!”侯念媞火冒三丈的衝到那名她早就看不順眼的俊美男子前,“你有什麼毛病啊!酒是這樣喝的嗎?我說故事又哪裡礙著你?!”

朱元駿的口氣極冷,“我的手下已經‘提醒'過你,是你自己選擇了罰酒。”

“你你你——”她氣得語塞,只能指著他的鼻子,但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手立即被那個兇臉的給打下。

“無禮!”李伯容怒道。

她咬咬牙,看了自己被打得紅腫的手背,“是誰無禮?主子無禮,連僕人都無禮!”

“那是有人自找的。”

說得一副她活該倒黴的樣子,侯念媞眸中火光一閃,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就要“請他喝酒”,但那個兇臉大漢卻早她一步,一晃眼,那壺酒就到了他手上。

一見自己僅抓著空氣,她氣得快吐血,因為這名看不順眼的男人,就是一副她動不了他分毫的狂妄神情。

“哥,你別欺負他嘛。”朱韻瑜一直等著這名被喚為“侯公子”的說書公子能看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