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規律可言。那一刻,天翔不禁想起了停屍間裡那些驚恐萬分的凍結表情。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在臨死前感到如此的恐懼?又是什麼生物能夠在他們身上留下如此眾多的微小傷口?並且在咽喉要害一擊致命?

想來想去,沒有獲得任何答案的他,最終只能遺憾地搖了搖頭。他不得不承認,對方下手實在太迅速,而且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乾淨、利落,就好像是古代那種被稱作“殺手”的人所為。一無揚獲的天翔。帶領眾人轉朝了啃塔所在方向。只是,在剛剛步出田地的時候,他的眼光不由得再次落到旁邊一具殘坡的蝗蟲死軀上。與之前發現地那具一樣,這隻蝗蟲的腦子也是整個被砍飛,只留下半段身軀橫在路邊。。。。。。

“這些零星的爬蟲。怎麼殺不完。不過也好,多少能夠給這些勞役者充當部分肉食。”

抱著這樣的念頭,天翔信步邁上了哨塔的樓梯。這是一座典型的警戒塔。簡單、實用。而且,視域極為廣闊。站在幹塔上,天翔甚至能夠清楚地看見遠處模糊的山丘。還有站在農場周圍守候的大隊士兵。任何陌生人想要在哨兵看不見的情況下接近這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然而,不可能的事情總歸還是發生。擔任警戒的哨兵,確實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輕而易舉地砍下了腦袋。

“我們是在這裡發現哨兵的頭顱。”楊易剛指著地面一處隱蔽地草叢解釋道:“看上去,對方的力氣應該很大,一刀就將其頭砍飛。只是有一點我實在想不通。我檢查過留在這裡的那枝槍,裡面的子彈被全部打光。而且,塔上滿是彈殼。”〃死者的屍體呢?〃天翔忽然問道:〃我好像在停屍間沒有看到一具無頭屍啊?〃

〃沒有屍體;只有頭顱。〃楊易剛坦然道:〃我命令反覆搜尋過附近所有地區;根本沒有發現哨兵的屍體。〃“沒有屍體?這怎麼可能?”天翔有些驚訝:“難道對方偷襲得手後,還要揹著一具沉重的屍體逃跑?”

楊易剛沒有說話,這個問題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照你這麼說,哨兵是在發現情況後被殺?”天翔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轉而說道:“那麼,按照正常的攻擊順序和反擊結果,木屋裡的人應該首先遇害。而後哨兵才發現異狀……”“應該是這樣。”這時候,楊易剛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說實話,我也就是因為這點想不通,這才向族長您要求支援……您想,連哨兵都沒能發現的襲擊者,他們是怎麼樣穿過平原,直接攻擊木屋裡的人?”

天翔沒有說話,楊易剛所提出的問題,其實也正是他所反覆考慮的問題。

這不合邏輯。首先,哨兵發現狀況肯定會預警。其它人也一定會做出相關的反應。至少,木屋內的腔架就不會保持完好。畢竟,沒有人會發現危機坐等死亡來臨。

可問題是,哨兵確實是在木屋出現異狀後再開槍,也就是說,此前所有一切都很正常。人們甚至在準備吃飯、、、、、、、

那麼大的一片平原,沒有誰會看不到一群襲擊者穿越而來。當然,如果他是瞎子,那就另當別論。是誰殺了他們?又是誰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到這一點?

→第一百三十三節 … 人臉←

天翔皺著眉頭,緊逼著牙關,慢慢走下塔樓,來到楊易剛所在的那簇草叢跟前。久久地望著……

這是一簇生長茂密的草叢。半人高的草垛密生在一片直徑米許的範圍內。如果不留意的話,肯定不會注意到裡面還藏有一個滾落的人頭。看來,此前的搜尋相當仔細,並沒有什麼被遺漏的地方。

儘管慘案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殘留在草葉間的斑斑血跡仍然清晰可辨。湊近時,還能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草垛旁邊,散落著一些雜亂的土塊與昆蟲的殘肢。看上去,似乎已經乾硬,板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