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一想到黎慕晨,心情就又開始沉重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黎慕晨的燒已經全退下來了,人也清醒過來了,只是,醫院裡不放心,又讓他再在那兒住院觀察一天,等溫度穩定正常了才可以出院。

黎曼婷只好派了個傭人在那兒守著,自己則回來跟景老爺子說明了情況。

“邵帆。”黎曼婷挽著景邵帆的手,一臉憂愁的說道,“如果阿晨真的和洛雅離婚了怎麼辦啊?還有……我今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景邵帆半天都沒有說話,潛意識裡,他也是不相信這種神靈之說的,但是……這一陣子發生在阿晨身上的事情,又讓人不得不去相信,雖然他也很不願意相信。

“邵帆,要不……就讓阿晨去廟裡住一陣子吧?說不定,真的可以化險為夷呢?”黎曼婷看著景邵帆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景邵帆皺著眉,經過深思熟慮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阿晨不是小孩子了,這件事情,還是等他從醫院裡回來再說吧,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我們做父母的,就不要強求了。”

“……”黎曼婷抿了抿唇,也只好答應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黎曼婷就起床來到了景慕琛的家裡。

兩個小傢伙還在睡覺,尤其是景彥希,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宿的,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黎曼婷去兩個房間裡分別看了一下,就下樓走進了廚房,開始親自為孫子孫女準備早餐。

沫陽,第一人民醫院。

蘇若晚一覺醒來,發現吊瓶早已經被收走了。

她轉頭看向左側,才發現床沿上,景慕琛正趴在那兒,自己的左手還被他握著,似乎是睡著了。

蘇若晚看著他曲在那兒的高大身體,一看就是很難受的樣子,她慢慢的抽出了手,想要坐起身。

景慕琛睡眠一向比較淺,蘇若晚的動作雖然不大,但是他眉頭一皺,也瞬間睜開了眼。

他抬起頭看著蘇若晚,嗓音還帶著睡醒後特有的低沉和沙啞,“醒了?”

蘇若晚點了點頭,看到他眼底有著明顯的血絲,還有那一張鬍子拉渣的臉,與以前一向優雅又矜貴的模樣相比,此刻的景慕琛多少帶了點兒邋遢和頹廢的樣子。

她又轉過臉打量了一圈病房裡,才回過頭說道,“老公,你不會一整個晚上都守在我的身邊吧?”

這間vip病房裡明明還設有一張家屬陪床啊。

景慕琛輕咳了一聲,否認道,“沒有。”

只不過是,躺在那張硬硬的家屬陪床上,他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直到他重新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這心裡才好像踏實了似的,趴在那兒就睡著了。

蘇若晚抬手摸著他刺刺的下巴,心疼又嫌棄的說道,“你看你,跟個流浪漢似的。你快去洗把臉,我已經沒事兒了,待會我們就回我媽那兒,然後帶她一起回d市,好不好?”

“好。”景慕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起身,走進了一旁的小衛浴室裡。

他簡單的洗了一把臉後,又擰了熱毛巾出來,幫蘇若晚細細地擦乾淨臉和手,看了一眼時間,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等著醫生進來做檢查。

d市。

黎慕晨在醫院裡足足躺了近四天,再一次回到景宅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按照張洛雅提出的鉅額贍養費的條件,他一個字都未改的吩咐律師都寫了進去。

所以很快的,私人律師就回電話說,張洛雅看到協議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