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你別誤會督尉大人。”

“呸。”司馬峰朝王詵罵了一聲,說道:“偽君子。”

王詵一直掩飾著心中的怒火,他在考慮如何留住司馬婉兒。看司馬峰的樣子,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他一個粗人,倒好對付,主要是不能在司馬婉兒面前露了馬腳。想到這,王詵微微一笑,說道:“司馬老弟,你回來就好,我剛才還和司馬姑娘說起你呢。”

“你少跟我假惺惺。”

“唉,看來是有人在老弟面前說了老王的壞話,那好吧,對於這件事,老王也不想解釋,一切總會真相大白的,不過,老王想送給老弟一句話,世道人心,萬不可只聽信片面之詞。”司馬峰道:“姓王的,你不要假裝道學,這些話騙得了幼稚的女孩子,騙不了我。”說到“幼稚”二字時,司馬峰故意提高了聲音,想提醒妹妹,少要被王詵矇騙了。

司馬婉兒看看王詵。王詵說:“司馬姑娘,都怪老王剛才把持不住,差一點褻瀆了你的純潔,你要相信老王,老王是出自一個長者對晚輩的愛,是將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司馬婉兒臉一紅,低著頭,回想著剛才自己的表現,越想越覺得離奇,難道自己會愛上這個比自己大得多的男人嗎?如若不然,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

司馬峰見妹妹神色之間,顯然對王詵已有痴迷之情,怒道:“妹妹,王詵搶了咱們的《江山》,逼死了母親,此仇不報,枉為人子啊。”

司馬婉兒一呆,想起慘死的母親,臉上有了悲慼之色。

王詵見狀,從腰間抽出寶刀,反手遞給司馬婉兒,雙眼一閉,說道:“老王雖然是受人之命,也是不得已,但不管怎麼說,令堂也是間接死於老王之手,你動手吧。”

司馬婉兒手拿寶刀卻砍不下去。司馬峰喊道:“妹妹,動手啊,只要你刀一落,母親的大仇就報了。”

司馬婉兒手腕一顫。這時,王乾等家將湧了進來,圍住司馬兄妹。王詵將眼睜開,喝斥道:“都退下,今天無論本督尉死活,你們誰也不能為難司馬兄妹。”等王乾等人退出後,王詵看著司馬婉兒,道:“姑娘,動手吧。”

司馬婉兒扭頭看看司馬峰,說道:“哥哥,督尉大人說過,他只是替人做事,真正殺死母親的應該另有其人,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應該去找真兇才對。”司馬峰道:“母親死在王詵之手,縱使他受別人指使,也逃脫不了干係,快動手。”“哥哥,你怎麼這麼鹵莽,忘了爹爹離開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

司馬峰一呆,三年前,當司馬公離開時,曾囑咐兒子,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剋制鹵莽的缺點,凡事要多動腦子。司馬峰壓住怒火,說:“好,你問問他,誰是背後指使的人。”沒等司馬婉兒問,王詵自己說了。“能夠指使老王的人,當然寥寥。除了當今聖上,即便是朝廷大員,也沒有幾個敢對老王呼來喚去的。這個人,就是端王趙佶。”

“不可能,端王雖然*了些,並非兇殘之人。”司馬峰道。

“為什麼不會是?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發現了他所好的東西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而端王喜歡書畫是出了名的,《江山》這樣的作品,他怎麼會不動心呢?”

“這……”司馬峰無言以對,對王詵的話信了幾分。

“妹妹,我們走,等找到端王對質後,如果發現他的話是假,再回來算賬。”說著,拖著司馬婉兒出來了。

王詵鬆了口氣。家將王幹見司馬兄妹離去,便走了進來,問道:“大人,就這樣放他們去了嗎?”王詵道:“你帶人跟上去,伺機做掉司馬峰,留下司馬婉兒,量她一個女兒家,再不會有什麼主見,做這件事時,要動點腦子。”“是。”王幹帶上兩個家將跟蹤而去。

王幹這個人,常年跟隨王詵,算得上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