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裝甲車沉重的引擎聲傳來,隨著聲音一輛體形笨重、龐大的裝甲來猛然從“咆哮”巴賓所乘的計程車旁衝了過去,緊接著一個急轉彎,車輛橫在了計程車的前面。

“怎麼了……!”

冬妮婭驚訝的叫起來,他們的計程車幾乎撞到裝甲車上。車裡的人除過“咆哮”巴賓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被嚇出了一身汗。

緊接著,裝甲車的後門洞開,一群荷槍實彈的紅軍士兵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這些狗孃養的!”

“咆哮巴賓”如同戰場上那樣低低的吼了一聲,緊接著一枝M1911A1被從懷中抽出來。看著把計程車團團圍住的紅軍士兵,看著他們手裡那黑洞洞的槍口,冬妮婭害怕的發起抖來。

“不,親愛的,不要!”

冬妮婭儘管害怕的發抖,可她更擔心自己的丈夫因為抵抗,而失去生命。她用自己的手緊緊的壓住“咆哮巴賓”的手,嘴裡的叫聲充滿了恐懼。

然而,裝甲車裡最後下來的人,卻使冬妮婭啟動了恐懼。她不相信的睜大了她藍的像天空一樣的眸子,顫抖的睫毛彷彿鳥兒的翅膀。

“我的上帝,原來是那個已經完全遺棄了愛情的人兒啊!”

兒時的那些記憶如同潮水一樣,重新回到了冬妮婭的腦海。甚至保爾。柯察金從戰爭裡,回給她的那些無情信件上的冷酷詞語,也開始在心裡翻騰著。

她不由的憤怒起來,藍色的眼睛瞪視著眼前那個曾經充滿了自己心的男人。保爾。柯察金並沒有大的變化,可以看得出來高階軍官的良好待遇,也沒有使他戰爭裡的傷痛再度復發。

她不禁用牙齒咬住嘴唇,痛苦的心彷彿已經破裂成了兩半。現在並不僅僅是簡單的愛情問題,她猜測如果自己的丈夫落到保爾手中,很有可能就會喪失自己的生命。

在冬妮婭眼中,自己和生命正是因為自己的丈夫——“咆哮巴賓”才重新煥發出年輕的光彩。可現在這一切變得那麼不可靠,前途也就變得那麼不可捉摸。

“小姐,請您拿出您的證件,還有您先生!”

令冬妮婭驚訝的是,保爾。柯察金來到車前的時候,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甚至他起來彷彿完全不認識認識冬妮婭與他的老上司——“咆哮巴賓”。

這個情況使“咆哮巴賓”與冬妮婭都感覺到有些吃驚。

“您可真是一個有威嚴的軍官哪,難道您不認為我們了嗎?我真不明白,難道一切友誼就可以輕易遺忘嗎?這全都是因為您的官銜吧!”

冬妮婭說起話的時候,帶著冷嘲熱諷的意味。既然命運已經註定要喪失自己最愛的人,那麼就一起喪失生命吧。就算不能在天堂裡再見,或者地獄裡相逢也是對愛情的一種忠貞。

“小姐,您恐怕認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您吶。或者您認為我少了些紳士風度,可是小姐您必須明白,這就是軍人,我是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

保爾。柯察金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冬妮婭的冷嘲熱諷而有所轉變,說起話來的時候依然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樣。手中的證件翻來覆去的看過幾遍之後,又還給了冬妮婭與“咆哮巴賓”。

“對不起先生、小姐,我們在執行任務,耽擱了您富貴的時間,對此我表示歉意。我們正在追捕一些有問題的軍官,我想他們一定難於逃脫我們的追捕。”

“咆哮巴賓”看著保爾。柯察金的反應,似乎他明白了些什麼。

“那沒什麼軍官先生,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們要趕飛機所以要儘快離開了!”

令冬妮婭沒有想到的是,保爾。柯察金說了一句,使他們剛剛萌生的希望又再度破滅。

“現在我們已經封鎖了包括機場大道在內的所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