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季祁言抱著沐陽繞過沐霜伸過來的手,徑直走在前面,輕笑道。

他們的關係?

他們的關係只是大學同學,並沒有到不言謝的層面。沐霜站在原地,看著季祁言的身影,但人家都不理會這些,自己拘於這些禮節是不是有些太無聊?沐霜搖搖頭,也覺得自己無聊,白自己一眼,跑上去為這個不拘小節的人家指路。

想開了這一層面,沐霜也拋開那些拘禮,和季祁言一問一答地閒聊走上樓梯。

此時樓梯裡靜悄悄地,只有季祁言和沐霜的腳步聲,沐霜很少晚上一個人走樓梯,因為她會禁不住胡思亂想,不過和男生一起走所以比較有安全感,心裡很踏實,所以她走在前面也沒有害怕。

拐上了沐霜住的樓層,走廊的盡頭,是她的家,那裡站著一個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何人,只看得清是個男人。

沐霜立即警備起來,瞬間毛骨悚然,盯著站著她前門的人影。

“別怕!”季祁言大跨了一步,與沐霜並肩。

“嗯”沐霜握緊了拳頭,緊繃著身子往前走。

走到走廊中間,感應燈忽地亮起來,沐霜不敢眨眼,眯著眼睛,看清前面的人影。

“回來了。”張謹宸站在門前,淡淡地說。

看清人,沐霜鬆了一口氣,但有些生氣,不想理睬他。

“給我吧,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注意安全。”走到門前,沐霜轉身對季祁言說。

季祁言瞥了一眼沐霜身後的張謹宸,將沐陽輕輕放到沐霜伸過來的手臂上,“嗯,那我先回去了。”頓了頓,轉過身來又說,“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沐霜點點頭。

沐霜抱沐陽進他房裡,放到床上,給他換了衣服。從房間出來,看到張謹宸在沙發上坐著,茶几上擺著醫藥箱。沐霜想無視離去,但還是抬步走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沐霜居高臨下冷聲問。

她不相信,向來束之高閣,最不喜歡的紅花油之類的味道的張謹宸擺這些藥是為了她。

將需要用的藥拿了出來,張謹宸站起來,走向沐霜,沐霜皺眉,排斥他的靠近。張謹宸像是沒有看到沐霜眼中的排斥,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將沐霜帶來沙發旁,扶她坐下。

他在沐霜面前蹲下,托起她的左腳,修長的手指拿下拖鞋,輕輕撫上她的腳踝,握著腳踝,輕輕地轉了轉。

觸不及防地,沐霜心頭顫了顫,緊繃著身子地坐著,雙手成拳支在沙發上。

沐霜的腳很白皙,細膩,張謹宸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就像一陣微風掃過,又癢又熱。沐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腳踝上了,心裡波瀾狂起,顫慄不已。

“你要做什麼?”沐霜咬了咬唇,控制著再次冷聲問。

“你的腳扭到了,需要上藥。”張謹宸未抬頭看沐霜,單手託著沐霜的左腳,另一隻手拿了藥水塗在沐霜腳上,細緻而認真。

沐霜冷笑,“你在做什麼呢?”

你在做什麼,做這些什麼意思,關心?呵護?疼惜?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晚來的關心更讓人厭煩,不愛就是不愛,後來才發現說明不夠愛,抑或只是歉疚。愛就十分愛,不愛就不愛,沐霜愛憎分明。

“夠了!”沐霜猛地收回腳。

但未遂。

張謹宸的左手緊緊握著沐霜的腳,但並未弄疼她,右手在腳踝處來回按摩。

“扭傷了要治好,否則下次會很容易再次扭到,你喜歡爬樓梯,形成容易扭傷的慣性就不能再爬了。”他蹙著眉,握著那一隻腳,像珍寶似地輕揉按摩,溫柔得太不真實。

沐霜呼吸漸重,低頭看張謹宸,欲要收回腳,才抬起來,又放下。

長長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