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這樣狼狽的被關在家門外,是因為送爪子受傷的傻白去醫院,回家發現沒帶鑰匙,滿樓的找開鎖小廣告,可那時自己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希望時間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因為那時身邊有季楊……

算了,怎麼還會想這個名字。

這次被關,歸根究底是因為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薛銘川……殺千刀的薛銘川。

那該死的明知道他什麼都沒帶,也不知道出來找找他!蕭川把菸屁股狠狠捻滅,揚手遠遠扔到樓梯拐角。

如果是季楊,絕對不會放心他一個人的,一定會來找他,也會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他……

縮在角落裡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蕭川毫不講理的這樣想。

渾身僵硬的醒來,天都快亮了,四處望望,沒有哪個面癱男人來幫他送鑰匙蓋衣裳,蕭川覺得自己寫言情小說寫的腦子都不對勁了,他怎麼會像期待季楊那樣期待薛銘川能做點什麼?

憑什麼……

身體和心都夠足夠涼,可以回去了,這個時間薛銘川應該正在吃早餐,應該搬家了。

早上七點零五分,門響三聲後,薛銘川鼻頭頂著一塊巨大的白紗布來開門,蕭川看得一愣,然後把臉側過去輕咳幾聲,。

把人家鼻子撞折了,他都忘了這茬了。

薛銘川一身居家裝,手裡拿著抹布,蹲在客廳裡一言不發的擦著地。

蕭川看到薛銘川的鼻子小小內疚了一下想說點什麼,眨巴幾下眼睛,看著那個半趴在地上一本正經的後背,又把話嚥了回去。

為什麼要他說?於情於理他都是妥妥的受害者,說個屁啊!

其實蕭川應該冷著臉收拾行李,再把薛銘川冷嘲熱諷一通之後,抱著傻白瀟灑摔門,從此陽關大道各走一方愛誰誰誰,起碼這在他的腦子裡算是很痛快的劇本之一。

可薛銘川這樣一本正經的當他空氣,愣是讓蕭川張不開嘴,說啥都覺得自己氣勢低人一頭。

這種就算是收拾東西摔門走人也帥不起來的亂七八糟灰溜溜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幹愣在門口也不是個事,蕭川心裡憋得一蹦一蹦的往自己房間走,路過薛銘川身邊時,他十分想居高臨下的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踹個幾腳,但抬頭一望,他的心跳猛的亂了幾拍,這腳到底沒送出去。

客廳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滿滿的菸屁股,和薛銘川相處這麼久,這冷冰冰的男人什麼樣子蕭川沒見過?可真的,蕭川從沒見過他抽菸,一次都沒。

淡淡的爽意從心裡蔓延出來,開啟自己的房間門,蕭川在薛銘川看不到的角度揚了揚嘴角。

然後他靜止了好幾秒,退後幾步,看看薛銘川的房間,看看自己的房間,再看看薛銘川的房間,蕭川呵呵兩聲,快步走到擦地的薛銘川身邊照著肚子就是一腳,接著騎到這人身上瞄著男人的臉一拳一拳打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沒有原因,沒有為什麼,這人就欠揍!他蕭川要是再慣著這貨早晚能把自己慪出病來!

結局還是不錯的,薛銘川始終沒有還手,當蕭川打的自己都有點累了時,揮出的拳頭突然被緊緊握住,接著整個人被抱進薛銘川寬大的懷裡,耳邊是男人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沒消氣麼?之前是我太過分,作為賠罪我請你吃飯,之前那些不愉快就一筆勾銷吧。”

一切都很美好,所以這種結局不可能是真的。

薛銘川用實際行動讓蕭川深刻的又認識了他一次,深入而透徹。

三拳加一腳,這是蕭川打到的次數,接下來的時間薛銘川連招呼都沒打,就把他兩條胳膊都給掰脫了臼。

接著兩個人一起友好的去了醫院,一起友好的在外面吃了午飯,一起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