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他說了什麼令人咬牙切齒的話。

肯定不是好話,那張嘴吐出的冰塊足以蓋一座冰殿,凍不死人也半殘。

“少煩我,喝你的酒。”他清醒得很,不需要多個人在耳邊嘮叨。

荻原耕次慫恿地在一旁催促。“說嘛說嘛!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也許能誤打誤撞找出癥結。”

或許是酒喝多了有點醉意,被他吵得不耐煩的紫乃龍之介低吼了一聲全盤托出,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才止住他的騷擾。

緊蹙眉頭不曾舒開,他一直猜不透哪句話惹得她不開心,先前他說過更難聽的話也不見她失去冷靜,為何最後那段話會引起她那麼大的情緒反彈。

“哇!罵人家是鬼太沒天良了,哪有女孩受得住……呃!我是說她可能小時候受過欺凌才會突然失控。”喝!幹麼那麼嚇人,冷眼一睨叫人腳底發寒。

“欺凌?”會是這原因嗎?

“小時候的記憶會影響曰後的人格發展,外表看起來正常不代表心裡沒有傷,像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哈!他皮厚不怕瞪。

“荻原——”紫乃龍之介警告他斟酌用詞,別把他惹毛。

“好了,好了,我不談了,免得你又說我胡言亂語不正經。”他的油腔滑調還不是為了配合他的怪里怪氣,犧牲甚劇。

紫乃龍之介透過酒杯斜睇他。“幫我查二十四年前我母親是否派人追殺過秋詩月。”

“有。”

“有?!”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苦笑的荻原耕次一口飲盡甘中帶辣的烈酒不看他。“因為追殺她的人是我父親,而他至今仍後悔做了那件事。”其實他有機會殺掉她,但他放手了。

荻原一家原本是忍者的後代,但自從父親認為誤傷一名無辜的女孩違反武士精神後,他就決定不讓後人步上他的後塵,改開道館教人學習強身健體的武術。

後來他由情報人員轉行當偵探,父親常以此事提醒他別做錯一件事,否則代價是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

“原來真的有此事……”她並未說謊逃避他的報復。

“不過你也別玩得太認真,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未婚妻還是日本最有權勢淺倉議長的女兒,容不得他鬧出醜聞。

表情一沉的紫乃龍之介根本不想提起此事。“你以為我能對自己的‘妹妹'做出什麼事。”

妹妹!他從未這麼痛恨這兩個字。他大口的吞飲不加冰塊的威士忌,眼神流露出冰冷的嘲意。

“妹妹?!”一口酒猛地噴向酒保,荻原耕次驚訝的掉了下巴。

他幾時多了個妹妹?

“難道你沒查出我父親多了個私生女?”看來他不過爾爾,辦事能力不佳。

舞影交錯,燈光昏暗,“墮落”酒吧的夜晚顯得狂野,男男女女的身影在舞池中晃動,時快時慢地跟著節奏舞動身體,妖野而充滿誘惑性,散發著燈紅酒綠的糜爛氣息,沒人在乎形象地盡情扭動腰肢。

在夜的掩飾下人人都是浪蕩的靈魂,白日緊繃的精神在此得以抒解,得意或失意完全不存在,音樂聲中每個人都能放開自在,不用拘束在有形的道德里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熱愛揮灑汗水,自由自在擺弄舞步,沒有得失沒有優劣,純粹為解放自己而來。

沒人注意的角落有對對飲的女子鬧中取靜地自得自樂,既不加入一場熱舞盛宴也不狂飲買醉,單純的打發時間見見世面,免得跟不上時代。

“呃!我不確定你的訊息來源從何取得,根據我這位大偵探廢寢忘食的調查,秋詩月的確收養了一個女孩,當時那女孩剛好兩歲,也正是她離開你父親兩年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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