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強。

只是若真決定如此,一切從頭來過真是辛酸百倍,若當初能料到這小子有如此前途,就算是一百株雙生樹,他也不會起半點貪念呀。施三福是欲哭無淚,索性把心一橫,直言問道:“代殿王,你究竟想怎麼樣?”

方陵微微一笑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以施大人你的才能就算入主省府也不過是時間而已,只要我想,隨時可以為你鋪好路。”

施三福哪裡會信,他已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如今倒反而不懼方陵的身份,冷笑道:“代殿王會有如此好心?”

方陵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施府主,你可知道在地府為官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施三福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相信代殿王比我更加清楚,請賜教。”

方陵並不為他的諷刺而惱怒,依舊平靜說道:“是位置!一個人首先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能夠站穩腳,才能夠越走越遠。我之所以能夠取得八殿王信任,站在代殿王的位置上,是因為我很清楚,我自認為和地府出生的人沒有任何區別,我屬於地府,和修真界沒有半點瓜葛。”

施三福也是聰明人,他大覺可笑地說道:“莫非代殿王的意思是,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方陵含笑道:“雖然施大人你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我也得到了雙生樹,而且在赤城宗一戰中大展了威名,更得到了八殿王的器重,算起來也不虧。更重要的是,本王所看到的乃是地府的大局,這個人私怨不談也無妨。”

施三福見到方陵一副超然姿態,卻是半信半疑,但是心裡卻不由得多了半分奢望,若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又可以平步青雲了?

方陵甚清楚施三福的想法,他負手說道:“你也很清楚,地府雖然號稱人才輩出,但是可用之人卻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有些不滿於我的人,陽奉陰違,讓本王行事也有諸多不變,而如今南方形勢莫測,鬼域大軍隨時可能出動,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本王所認識的人不多,但所需要的人才卻是越多越好。施大人你和我雖有舊怨,但是你我同站在地府立場上,卻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輸即我輸,本王說到這份上,施府主也應該體會到本王的良苦用心吧。”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說得施三福心頭怦然一動,他當然不想和方陵卯上,不管這番話是真是假,迎合總是對的,他便歡喜道:“若代殿王真願意化干戈為玉帛,肯提攜下官,下官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方陵含笑說道:“有施大人這句話,本官心裡就安心多了,這極南州府乃是南方地界的第一道防線,不僅需要武將守衛,更需要文臣謀略,施大人你若願意全力輔佐,本王就任你一個前線督事的位置。”

施三福眼一亮,本來平息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正如方陵所說,天下大亂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不過這個機會並非人人能得,若能到前線去,那的確是再好不過的機會,前線督事並非軍職,但是卻有權監督軍隊事務,是有著實權的人物,其地位堪比軍中副將,這可比判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更何況如今前線所聚集的軍隊數量之巨,這前線督事的職位更是讓人眼饞。

只是,方陵話才落下,卻又一轉話題道:“不過,本王雖不追究你我之事,但是和赤城宗的事情卻還沒完,尚需施大人你幫幫忙。”

一句話又讓施三福立刻警惕起來,他故作懵懂的道:“代殿王的意思是……”

方陵看著他說道:“赤城宗一戰,我雖勝利,卻受盡了赤城宗宗主嶽午雷的嘲諷,這一口氣本王怎麼也忍不下去,當日他曾當著數萬修真者的面允諾過,若是雙生樹之事錯非在我,便要當面向我道歉。”

施三福心頭咯噔了一下,暗道這小子果然不可信,拐個彎來設個陷阱讓自己往下跳,雖有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