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啊,你還挺厲害的。”他自己那點斤兩,除了棺材做得好一點,也沒什麼真本事了。

堂弟畫完了地上的局,在路燈下看著,然後說道:“其實吧,我也不記得我這樣畫到底對不對,這個是純屬憑記憶畫的。萬一不對沒作用的話,大不了就讓她溜了吧。”

老宋在一旁,跟我哥換了支菸,笑呵呵地說道:“我說零子,就你這本事,怎麼著就沒什麼業務啊。還要真著我一個騙子打下手的。就這陣勢,你讓那些保安都來看看,明天跟小區裡的人說說,一人捐款個十塊錢,你都能有好幾千了吧。”

堂弟白了他一眼:“你是官方道士,你那是風俗。我這,”他指著那地上的雞血畫,道,“我這叫封建迷信,因為我不是官方道士。我要找人來看熱鬧,指不定哪天就要回牢裡再學習呢。”

堂弟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子,對著那一旁的路燈就要砸去。

我哥連忙喊道:“你幹什麼?”

“砸燈啊,這麼亮的光,她要是不過來怎麼辦?”

“她是貓眼啊,黑的也能看到。”我哥說著。

我想綠眼睛呢,貓眼呢。堂弟放下了石子,對我說道:“姐,回家幫拿家裡的手電是電瓶啊什麼的,有的都要吧。”

“幹嘛?”我一愣一愣的,壓根不知道手電能在這裡派上什麼用場。除非那隻貓把路燈砸了。

“抓貓的時候,用強光對著她照,她的眼睛就會有爆盲現象,至少能呆上十幾秒呢。農村有土槍的,都是這麼打香貓的。”

我哥推推我,讓我趕緊去,我只能認命地給這些男人當跑腿了。

等我回到那地方的時候,就聽到狗叫聲,貓叫聲。

在我們最近的那空車庫裡,住著一隻野貓。藉著路燈的燈靠近了她,學著貓叫。用的是安撫貓的聲音。意思就是告訴它不要害怕。

我哥看到了,急急跑過來,拉著我就走,說:“快準備,那老婆婆進小區了。”

手電兩個,我還把我寶寶的夜燈拿來了,那夜燈分檔的,五檔呢,開到最亮,也能和手電差不多了。

堂弟就守在局這裡,一旦那老婆婆靠近,就照她眼睛,用紅繩子綁著她。他自己也說,他的紅繩能綁鬼,但是能不能束縛著這樣的屍體,或者說是這樣的貓妖就不知道了。

老宋一人,守在一邊,我和我哥在另一邊。我們要做的就是追趕她,別讓她出小區,讓她整個人慌起來,本能地朝著陰氣最重的地方跑。只要他跑過堂弟的那個局的時候,就會被吸乾身上的陰氣,有短暫性的無力,不能施展她身為貓的能力,再用強光那麼一照,就只能變木頭,讓他綁起來了。

當然這是想象中的。

貓會對自己身邊的地方劃分地盤,當初那隻黑貓,已經把小區當它的地盤了,所以老婆婆昨天,在小區裡被人追趕,今天還是會來的。就跟一般的貓咪是一樣的。

當我看到那老婆婆邁著貓步,一點聲音都沒有地走在小區裡的時候,我心中有說不上的感覺。第一瞬間是害怕。因為在路燈找不到的時候,能看到她那綠色的眼睛。第二瞬間是好笑。一個肥乎乎的六十好幾的老婆婆邁著比世界模特還有好的貓步,那肥碩的身子,還真像加菲貓啊。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那老婆婆看了過來,我哥剛要有動作,我就拉住了他,朝著那老婆婆叫道:“喵~”

用的是貓咪打招呼問好的語調。

那雙綠色的眼睛看著我,回應了一聲友好的“喵~”。哇,那黑貓說不定還記得我給了它魚乾吃的。我緩緩走了過去,將雙手背在身後。貓咪如果將爪子伸向前,那是挑釁。它們表示友好是會直接擦擦對方的脖子的。

老婆婆是貓,我可不是。再說我這高度也擦不到她脖子。就算擦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