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路回到老家,因為是提前打過電話過來的,所以二嬸已經做好午飯等著我們了。

我哥和二叔喝了點酒,就直接在二樓堂弟的床上睡覺了。而堂弟也不好跟自己爸爸喝酒吧,就沒喝什麼。吃過飯就帶著我和寶寶去摘春芽。

我覺得椿芽是很臭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覺得它是香的呢。堂弟拿著一把小鐮刀,蹭蹭幾下就爬上椿芽樹,割下最嫩的芽。我寶寶沒有對椿芽的味道沒有一點反感就很乖的聽著堂弟的話,把他丟下來的椿芽放在了一起。

小手小腳的,還真想那麼回事。

我在一旁給寶寶拍著照正笑得開心的時候,就看到了鏡頭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席子卷著的東西,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看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在幹嘛的。他們漸漸走近了。我更是疑惑了,怎麼一床蓆子也用兩個大男人抬著啊。就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一樣。現在的農村基本家家都有摩托車,要是東西重用摩托車拉就好了。幹嘛要抬的,還是走那麼遠的路呢?

我的寶寶也發覺了走過來的人。;她的小手指著那兩個人,說道:“媽媽,他……”

寶寶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凌空被抽了起來。我轉頭看去,堂弟已經從樹上下來了,鐮刀就插在腰間,一手抱著寶寶,兩個手指頭,就將小寶寶的小嘴巴壓住了。

“別說話。”堂弟嚴厲地說道。

寶寶很少看到叔叔這樣的,那小手就那麼呼啦啦地像轉動的風車葉一樣打在了堂弟的臉上。

我感覺到了堂弟的嚴厲,直覺這件事比較重要,就喝道:“幸福!不準打叔叔。安靜下來!”

幸福不打了,改成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

我伸手抱過了幸福,就聽著她告狀。“媽媽,叔叔,嗚嗚。”表達不出來的時候,她還會表演一下的。看著她用小手捂著自己的嘴,說著剛才的事情。

我看著那兩個男人走遠了,才問道:“那是幹嘛的?”

“就知道你們城裡人沒見過。剛才那樣子,絕對不能跟他們說話的。要不就麻煩了。”

“那究竟是幹嘛的啊?”

“在農村,沒滿十六的孩子死了,一般就這樣,不能停靈過夜,要儘快將屍體土葬。一般也不會買棺材的,就席子捲起來。小一點的直接放在籃子裡,抬到墳山上,看著哪裡空就埋下去了。也不會有道場有送葬的。”

“那不是很可憐嗎?以後也沒有人祭拜了嗎?”

堂弟看了我一眼,無奈地嘆嘆氣:“祭拜只有晚輩去祭拜長輩。十六歲的孩子,除非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就沒有人祭拜的。墳山上那種長草的小土堆,一點看不出是墳的,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很早以前的舊墳,另一種就是這種孩子的墳。也沒有什麼遷葬撿金,埋了就當是沒有這個人了。”

夭折的孩子,挺無奈的。

在回家的路上,堂弟還摘了柚子葉來給我女兒掃掃身子,說我寶寶小,而且她八字輕,別讓什麼跟著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我哥終於醒來了。這樣晚飯我們也在二叔這麼吃了。只是吃得早了一些,我乾脆給寶寶洗了澡。帶小孩子出門,都會帶著衣服的。有時候尿褲子了要換褲子。出汗太多要換衣服。反正就是麻煩啊。

我哥是不敢喝酒了,簡單吃過晚飯,我們就回去了。只是這一次是堂弟開車,我哥直接在後座繼續睡覺了。車子開出十分鐘,我寶寶也睡著了。

在我們剛回到家的時候,堂弟就接到了二叔的電話。因為我要抱著寶寶先放上床,就沒有注意他說了什麼。只是在我伺候好寶寶睡下之後,還聽到堂弟在陽臺上打電話呢。

我哥是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