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很好的醫生,一定能治好浩浩的。西醫的不行,我們用中醫的。那裡有老中醫,聽說很多孩子的病都是在那裡治好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我哪裡有什麼上海兒童醫院的電話啊,這麼說也就是順著浩浩媽的思緒延伸下去,讓她能跟我溝通起來,我能帶著她的思維走就行。

我撥打的是我以前給我爸媽辦的移動座機,早就沒話費停機了。撥通了電話之後,我對著手機說道:“上海兒童醫院嗎?我們有個孩子,準備上飛機送你們醫院去了。k;情況啊,情況我讓孩子媽媽跟你說啊。”

說完我把手機遞給了浩浩媽。浩浩媽媽拿過手機,對著手機說道:“你好。……恩恩,我兒子,三歲了。他被電動車倒下來砸了頭。這邊檢查是顱骨骨折……不不,我兒子沒死,他沒死。他就是砸了腦袋了。你們給看看吧。我們現在就去機場了……錢我有的,我有的!我會買賣房子的,還有,還有,還有我孃家的房子,我也可以做主賣了。孩子,孩子……”

她的話斷了,因為堂弟已經下手了。一個手刀打在了她的脖子上。大家甚至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著浩浩媽歪了下去。堂弟站在她身後,皺著眉,咧著嘴,甩著手。疼啊!

我走過去,撿起了自己的手機,心中卻是那麼的沉重。因為手機裡明明白白就是移動客服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停機。”

小景親自過來抱了孩子,零子也朝著梁軍說道:“先把浩浩媽抬一邊去吧。要不,直接送回家?”

我說道:“讓她在這裡吧,一會醒了,也能看到孩子的。要是回家,醒來看不到孩子,她會瘋的。”

梁軍已經哭得沒法做主了。後來還是浩浩媽媽的弟弟做主,將浩浩媽放在了大廳的長椅子上,讓小區裡一個老太太守著。

這邊殯儀館的化妝師抱著孩子去換衣服化妝去了。大廳裡殯儀館的員工也開始佈置著會場。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要入土的,所以都等著了。人雖然多,甚至還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但是大廳裡也只是低聲交談的聲音,沒有人大聲說話。

一些親戚,也一直在低聲哭著。

我和小區裡的幾個年輕媽媽坐在一起,她們說著當時如果老師不叫住浩浩媽就沒事了。或者浩浩媽在那時候,扯住浩浩,讓他在身邊就沒事了。又或者平時就嚴厲管教,不讓小孩爬電動車,那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可是時間不能倒流啊。

一個小時之後,浩浩就被送出來了,沒有穿壽衣,而是穿著一套他最喜歡的熊出沒的衣服,那是他爸爸帶來的吧。他爸爸還把一把玩具槍放在了他的胸口,讓他雙手抱著槍。

小景點上了引魂燈。殯儀館的專屬喪葬隊開始在那念著超度的經文。而在做這些的時候,堂弟一直靠在大廳牆邊,抬頭看著天花板,手裡拿著一枚銅錢。他是在等那紙鳥出現呢。練了那麼久的飛鏢,總要有點用的。

只是紙鳥屬於道法,銅錢也屬於道法,這就不會對紙鳥造成多大的威脅。最多就是個物理衝撞,讓紙鳥落下來,或者改變一下方向罷了。

如果真要有用的話,就是爺爺的招數,直接用尿去潑。道法類的東西也是很害怕邪物的。屎尿什麼的潑上去,那基本上就就破法了。

大家開始朝著浩浩送上花,或者敬上香什麼的。因為沒有孝子,小景帶的那對童子童女就暫時代替了。

我在上過香之後,就直接出了大廳。上次魏華用摺紙弄出的彩條布蓋住我車子的時候,他就在附近。在那封閉的宿舍裡引出被關的鬼魂的時候,他用了紙人,那個時候,他也在附近。

他就算是在牛叉,也要用摺紙來害人,這個有效距離還是很講究的吧。如果我推論正確的話,魏華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