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光線都比外面暗。也不知道是陰氣的凝結還是榕樹下的陰影問題,反正就是比較暗。然後在那社王上裹著的紅布上,卻發著一種熒光。很明顯的熒光啊。上次我們來的時候,也是天黑了才出得去的。可是上次天黑後沒有看到過這個社王啊。所以這種畫面我也沒有看到過。

我低聲道:“熒光粉吧。”

表弟道:“磷火吧。”

“磷火不是紅色的。”我反對道。

表弟說道:“那就是熒光劑。現在淘寶上什麼顏色的熒光劑都有。五元就有幾十毫升呢。”

我們這邊議論著,而那邊,那幾個社團的男生女生啊,已經一個個縮在我們身後看也不敢看,女生已經低低哭了起來了。

堂弟推推我,說道:“姐,你去看看那個是什麼吧。”

“你去!放風箏!我放你!”我說著。

表弟白了我們一眼:“不就是一點熒光劑嗎?你還放風箏呢。我去。”表弟才走出兩步就發覺不對了。

今天那個抱著衣服的後勤小美女已經緩緩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後面有同學在喊她,可是她卻好像一點也聽不到一樣,一直往前面走著。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她的手就朝著那發著熒光的紅布伸去。

堂弟衝過去拽著她就推了過去。好在表弟的反應快啊。兩個人配合不錯,堂弟將人推出來,表弟正好接住了。

那邊的男生女生更加害怕了,哭的哭,喊的喊。那後勤小女生哭著說,她剛才聽到有個聲音叫她去揭開那布條的。

“真有鬼啊!這裡真有鬼啊!”

“嗚嗚……我就說不要到這裡來的啊。”

那些人吵了起來。我這個人啊就是聽不得人家這麼吵吵嚷嚷的。除了我女兒,誰哭我都覺得心煩。我瞪了過去,吼道:“把嘴巴閉上!不就是那麼點事嗎?要跟著我們出去,就乖乖跟著,別那麼多事!”

說完我就大步走了過去。堂弟在那社王石頭前擋住了我:“你要幹嘛?”

“看看是真有鬼,還是熒光劑啊。”原來就決定讓我去看看的。所以這麼一來堂弟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出了紅線把一頭交到了我的手裡。

我把它綁在了手上,放風箏還是安全一點的。要不然又想上次那樣,被拖到這個墓下面去,黑麻麻的就我一個人,很恐怖的。要是再出現那種情況,放著風箏,我和堂弟的陽氣和魂魄都被連在一起,他在外面就能把我拉出去了。

堂弟退後了幾步,我小心地靠近了社王。我沒有聽到什麼什麼,也很冷靜,所以我不會做出什麼去揭開這布的傻事。

紅布矇眼,這就是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社的能力。要是這麼解開布條,就有可能會將那下面鎮著的,據下面那塊墓碑說是岑國興的東西放出來。那到底是不是岑國興,我們還不知道啊。

我也沒有直接用手去碰觸,而是撿了一旁的一張榕樹落下的葉子,去戳戳那布條。沒反應啊。然後乾脆就刮刮。

結果,那熒光就出現在了樹葉上。

靠!就是熒光劑啊!淘寶上五塊錢幾十毫升的那種!我拿著那樹葉走了回去,道:“熒光劑。”說完了,瞪了那些縮成一團的少年們說道:“哪有那麼多鬼的啊?”

堂弟低聲罵道:“死魏華!他是想讓我們放出裡面的東西嗎?如果要放出來,他直接為什麼不放出來,還要弄個陣,壓制著呢?”

我沒好氣地說道:“他就是一個矛盾結合體。”

堂弟抬頭看看天:“先出去吧。今天終究是白來了的。”

我沒有意見啊,我現在不想看什麼精彩人蛻了。我只想回家抱寶寶睡覺了。還沒有通知我哥呢,萬一他找不到我們,急起來去跟我爸媽說了,我就玩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