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殿下也傳了過去。”

後來的事謝瑤就全知道了。

“殿下已明言玉佩失蹤,人死無對證,皇上應該再去找別的證據才是,怎麼也不能就這麼草率地將殿下禁足。”

她語氣有些激烈,想起此事本因她而起,謝瑤心中便更擔心此時的顧長澤。

上林苑春日本就比別的地方冷,謝瑤依舊記著他前兩日才發病過,此時禁足卻連太醫都不讓進去,不免心中焦灼。

“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此事有諸多疑點嗎?”

陳將軍輕輕嘆氣。

這是什麼意思?

謝瑤猛地看過去,陳將軍卻不再說了。

“且回吧,賢侄女,前天晚上的事……六皇子如今已是這般模樣,皇上必定是捨不得問罪了,但不管此事是不是因你而起,他直言太子殿下謀害手足,也是不打算將你牽扯進去。”

謝瑤咬唇,看下陳將軍。

“若此事真是殿下所做,那也是因著前天晚上救我,若不是殿下所做,他被六皇子記恨又陷害,也豈非我之過?”

她知道陳將軍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再管這事,但她怎麼可能丟下顧長澤?

辭別了陳將軍,謝瑤匆匆離開,打算去西山看一看昨兒出事的地方。

誰料剛出了門,外面就站了個太監。

“皇上召見,謝小姐。”

這兩日太子殘害手足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上京,臣子們言辭激昂地上書此事不能草草了之,聽說不過短短一日,彈劾太子的文書就已堆滿了御案。

“這些人啊,有說要禁足太子三月的,有說要罰俸一年的,還有說將此事交給惇兒決議的。”

洐帝翻著文書皺眉。

“但依朕看,這些都不合適。”

“那您的意思是……”

“澤兒這病有三年了,三年前一戰他立下大功,所以就算再身子孱弱,這三年朕也給足了他體面,朕不願讓外人議論朕寡情,但大盛的儲君不能一直是個病弱的人。”

太監登時大驚。

“可是玉佩也不能是最確鑿的證據。”

“朕不需要找到確鑿的證據,只要外人認為證據確鑿就好了。”

洐帝低垂的眼中閃過冷漠。

他等這個順水推舟的機會,已等很久了。

“皇上,謝小姐來了。”

外面傳來聲音,洐帝將手中的文書擱下,看著謝瑤寬和一笑。

“昨日的事你受了委屈,但如今惇兒腿已傷成這樣,朕想著他也算得了應有的懲罰,朕會再敲打他,以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謝瑤聞言登時跪下去。

“皇上既然知道臣女所言不假,那也該仔細查證太子殿下與六皇子一事,臣女相信殿下素日對上恭謹對下寬仁,必定不會做出殘害手足之事。”

她話一落,頓時感覺到臺上洐帝的笑散去了。

他靜靜地看著謝瑤。

“你不過是個閨閣女兒,不知道外面的競爭有多殘酷,興許他敢做下這樣的事,不止是因為你。”

他話音篤定,像是早確信了此事一定是太子所為,謝瑤知道他言下之意是底下皇子為儲君之位相爭,藉著她的由頭才做下此事。

“可玉佩一事沒有確鑿的證據,殿下若真想為,難道還故意留下把柄給別人查嗎?”

她一語點出漏洞,洐帝從臺上走下來。

面前垂落一片陰影,洐帝的話音寬和又帶著壓迫。

“瑤兒,朕是皇帝,行事一定會秉公執法,你為太子說話,無非是擔心你和他的婚事。”

謝瑤頓時心中一緊。

難道皇帝是要為她取消婚約作為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