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已將手中的藥瓶放在了?桌子上。

“還疼嗎?”

他目光落在那齒痕處。

謝瑤搖頭。

“今晚不會了?。”

他如是說?著,謝瑤剛鬆了?一口氣,便覺得腰身一緊,顧長澤將她打?橫抱起,往屏風後走去。

“殿下,不是說?……”

“孤今晚會換個地?方。”

謝瑤的驚呼聲伴隨著這句低語落下,人已經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白色的中衣因為兩人的推搡散開了?些,那上面昨晚的痕跡還沒完全消散,與凌亂的髮絲交錯襯著,細細密密的吻順著落下。

“太亮了?……”

謝瑤躲避那光亮的燈盞,低聲喘息說?了?一句。

下一瞬,門邊風吹過,屋內陷入黑暗。

單薄的寢衣被他輕而易舉地?剝開,隨著他身上的衣裳一起交纏著扔在了?地?上,他今晚的動作格外重一些,的確依言沒在脖子上留下痕跡,但再往下的地?方,卻印上了?密密麻麻的痕跡。

至夜半,她受不住低聲央求他。

“輕一些……殿下……疼……”

他垂頭吻掉她眼尾的淚痕,與她十指交纏,含糊不清地?道。

“孤也?疼……

很快了?,真是最後一次。”

22

一滴隱忍的汗珠滴落在她肩頭?, 與脖頸上?的藥香一起暈染開,謝瑤嗚咽了一聲, 被他的大手緊緊箍著腰肢,聽他一聲又一聲地哄她。

到最後意識昏天暗地,也?沒弄清到底哪一回是最後一回。

第三天該是回門的日子,可謝瑤一睜眼?,時辰已經快到了午時。

“你昨晚歇的晚,孤怕你累著,便著人?往謝府遞信, 說明日再回門。”

那?作弄哄騙她的始作俑者衣冠楚楚地開口。

謝家已沒了她最親近的長?輩,就算回門見著的也?是心懷鬼胎的親戚,謝瑤樂得不回去, 卻不能不記著昨晚的胡鬧。

“您今日該早點叫我起的。”

她抬了抬還有些痠軟的手臂,撐著身子坐起來。

到底昨晚她留了意識,在被他抱著出?浴桶的時候喊他拿了衣裳,顧長?澤倒也?還有幾分良心, 瞧她困得睜不開眼?,便親力親為地給?她套上?了裡?衣。

但謝瑤一抬手臂, 衣袖滑落,那?冰肌玉骨上?留下的紅痕還是清晰可見。

謝瑤想?起昨日早間青玉給?她梳妝時害羞的神色, 頓時覺得面?上?又燥熱起來。

她在王府的時候從沒這麼晚才起過,這才進了東宮,大婚後便接連兩日睡這麼久,傳出?去難道?滿宮的人?都猜不到他們在做什麼嗎?

“你昨日累著, 多睡一會也?無妨, 東宮裡?,孤還是說了算的。”

顧長?澤溫和地說罷, 從桌前端來一盞茶。

他能細心地注意著她說話時沙啞的嗓音,白日裡?的顧長?澤最溫文?爾雅,謝瑤怎麼也?不能把這樣的一位君子與晚間在床榻上?的兇狠聯絡在一起。

她清了清嗓子將茶喝罷。

歇了好一會,謝瑤緩過神,喊青玉伺候著她梳洗罷,午膳擺在前堂,她與顧長?澤一同用了。

三月初正?是春日好時候,今日的謝瑤睡到午時,總算打起些精神勁。

她的院落在東宮地勢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