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儲秀宮,東皇天都是單獨前來的,並沒有帶任何的太監侍衛,而那天不巧的是玉婉柔正好去採朝露尚未回來,聽到宮女的稟告後,東皇天只是微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讓人備上香檀,以及一壺清茶,就悠閒的坐在榻上看起書來。

靜靜的,儲秀宮靜的只有偶爾的書頁翻動的聲音,此時,卻有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在宮殿的門口探頭探腦,行動詭秘,當她看到坐在榻上的是當今聖上後,一驚,慌忙想轉身離去。

“誰?”只是東皇天何其敏銳,稍微的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然現了門外的這位宮女,他斜倚著的身子半坐起,戒備的衝著門外喝到。

剛想離去的那位宮女一時沒思想準備,被這麼一嚇,突然就跌跌撞撞的給摔了出來,她害怕的連忙跪好,還忙不住的磕頭求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奴婢是是整理…。整理儲秀宮花園的…。的宮女,冒犯聖駕,請皇上恕罪。”她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語帶顫音,大概由於心虛的原因,她額間竟然直冒冷汗,心裡還不禁暗忖,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沒想到不但沒看到柔妃,竟碰上了當今聖上,這讓她嚇的慌里慌張,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映,有些不知所措,回話也是語無倫次的。

“後花園?既然是整理花園的,那為何會出現在前廳?竟然還探頭探腦的?難道這就是宮裡嬤嬤教的規矩嗎?”東皇天的聲音非常的有魄力,本來他也只是感覺奇怪,覺得這個宮女的行為有些怪異罷了,但是近距離的接觸下,他依其敏銳的觀察力,現了這個宮女的行為不止是奇怪,還非常的慌張,剛在門外就縮頭縮腦,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而且,他沒看錯的話,這個宮女竟然一直冒冷汗,而且單聽她的說辭就有很大的問題,看來事有蹊蹺。

“這…。奴婢…奴婢是一時迷了路。”那名宮女匍匐在地,由於使勁的磕頭,髻都已鬆散開來,十分的狼狽,不過她現在哪會注意這些,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東皇天的一舉一動上,她猶豫了一下,才想到一個理由搪塞。

“迷路?大膽,你竟敢欺瞞朕,可知這是要殺頭的欺君大罪?竟然當面對著朕扯謊,後花園和前廳由一過道凝泉池相隔,此乃通往前廳的必經之路,而從清晨開始,柔妃就在凝泉池採集朝露,而你又怎麼可能迷路到此。”

聽著東皇天頭頭是道的分析,她的臉色已蒼白如紙,她整個人都開始瑟瑟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你到底有和企圖?是什麼目的?還不給朕從實招來,不然休怪朕無情。”當然,他也只是恐嚇恐嚇而已。

可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哪經得住這種恐嚇,自己只是收人好處幫人辦點以為無關緊要的事,誰知竟落得個欺君之罪?她緊張的三兩下的就全盤托出,“皇上饒命,奴婢是因為前幾天一位男子的交付,要奴婢送一封信給柔妃娘娘,所以才會到這打聽娘娘的下落的,請皇上明察秋毫啊。”

“信?”奇怪,柔妃怎麼會和一個男人認識?“還不把信給朕看看?”

哪敢遲疑,她忙不送的取出信件,雙手拖過頭頂,東皇天咻的一聲,抽過信件,看了眼信封上斗大的婉妹親啟四個字,泯緊了薄唇,他低頭看了看那個伏在地上顫抖的宮女,揮揮手,“你先下去把,今天的事不準跟任何人提起,連柔妃娘娘也隻字不提,聽到了沒。”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那名宮女連連稱是,害怕的自始至終都是連頭也不敢抬,她弓著腰,慌忙的退下,獨留東皇天一個人拿著信在原地思索,表情凝重。

他收起信件與袖內藏妥,神色自然的離開了儲秀宮,誰也沒想到的是,一封信,改變了好多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