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什麼了?”

鳳琪輕輕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蕭寫意是說過只要他生了兒子,他就立為太子,可是這個話,蕭寫意可以說,他卻不能問。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皇帝願意給你,是你的福分,可他不願,你也不能肖想,否則再多的情分,都會消耗殆盡。更何況,鳳琪至今都不知道,蕭寫意當初為何執意要自己進宮。

鳳琪不肯說,蕭寫意也不逼問,而是笑著把手放到他的腰腹。

前些天在行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雖然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但是鳳琪的肚子,已經有點凸起,摸上去就能感覺到,這幾天就更明顯了,不曉得是孩子長得快還是衣服穿得薄了。

鳳琪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動作,就把手覆在蕭寫意的手上,想把他的手拿開,不料蕭寫意右手一翻,反而把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還貼在他的耳邊對他說,“懷瑾,朕問過太醫了,說是胎兒過了四個月就會動,朕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平時注意著點,有了動靜記得告訴朕。”

只論身手,鳳琪遠在蕭寫意之上,要把他的手拂開不難,可對方的身份是皇帝,他只能智取,不敢硬來,還沒想出主意,蕭寫意突然說了這麼一番話,鳳琪愣住了,手上也沒了動作,被蕭寫意握得緊緊的。

“陛下,你怎麼會……”去問這些,鳳琪有些感概,連他自己都不在意的問題,蕭寫意居然也能想到,要說他不動容,顯然不可能,可是蕭寫意想要的那種回應,鳳琪還是不認為自己給得起。蕭寫意握緊鳳琪的手,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劃過,“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當然要關注他們的一切。”

其實,前世的蕭寫意是沒有在意過這些的,他對鳳琪的所謂喜歡,大多是以物質的形式表現的,以至於鳳琪去世後,他回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光,竟然是模糊而散亂的。

既然掙不脫,鳳琪也就任由自己靠在蕭寫意的懷裡,蕭寫意比他略高一點,他這麼靠著,還是很舒服的。

沉默片刻,鳳琪把先前的問題換個方式問了出來,“陛下,你說給皇兒取名為秋然,是麼?”

怎麼突然說到孩子的名字了,蕭寫意有點跟不上鳳琪的思路,可還是點了頭,他隨即反應過來,鳳琪是不是想好女兒的名字了,沒等他開口,鳳琪就又問道:“陛下為什麼只想了一個?”

蕭寫意更不懂了,便道:“女兒的名字不是留給你了嗎?”

“陛下怎能篤定,就是一子一女呢?”龍鳳呈祥,大吉大利,這樣的好事鳳琪也想,可是蕭寫意的態度,是不是太肯定了,莫非當初的許大夫,連這點都看了出來,真乃神醫也。

“朕說是,就是。”怎麼可能不是,秋然和丹陽他上輩子不知抱過多少次,絕對不會搞錯,但是這個理由是不能拿出來說的,蕭寫意只能客串神棍的角色了。

鳳琪以為蕭寫意不願說,就不跟他爭辯,只說困了,想回房午睡。

而蕭寫意下午也還有事,就沒有陪著鳳琪,等鳳琪回屋歇下就回紫宸殿了。

他特意留了這麼多時間出來,應該夠衛太后拉著蕭絃歌噓寒問暖了吧,去乾安宮的路上,蕭寫意這樣想著,深覺自己是個體貼的好兄長。

誰知他派去傳旨的人到了衍慶宮,發現衛太后興致正濃,跟蕭絃歌說了半天話還不夠,還要對長平王妃進行敲打,讓她平時照顧好蕭絃歌,下次蕭絃歌回京,她要是看到他瘦了,她唯她是問,長平王妃連連點頭稱是,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蕭絃歌是在長平縣成的親,王妃鄭氏出身不高,就是長平當地一戶鄉紳人家的女兒,正月十五的時候跟著家人出門上香,不知怎地就被長平王看上了。

鄭家人當時心想,自家非官非爵的,女兒進了王府,能當個庶妃就不錯,也說不上多驚喜,不想蕭絃歌玩真的,竟然讓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