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剛才,差遠了。

“難得有人可以跟我比到第三場,今年的比賽比十年前有趣多了!”流觴不緊不慢插手邪笑。

“那隻能說明其他族人都在進步,你的步伐,滯後了!”我瞪了他一眼,無視掉。

“喂!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從十二歲起就沒見你有過好臉色。”

這我得想想。好像是沒有……就是看不慣他。

我作了一揖道:“雪心失禮,還請見諒。那麼,可以開始了?”

他揚唇一笑,淡然自若道:“當然。”

於是綿長枯燥的比武開始。勢均力敵的比賽,對於賽者是一項樂趣,但對於觀眾,這種老是分不出勝負的比賽,完全就是又臭又長,毫無看頭。漸漸的,臺下的人不歡而散,最終無法,長老宣佈平手,明日再決。

次日天朗氣清,林間綠光洋溢,河畔繁花播撒。蓬蒿浸水愈柔,蒹葭迎風纏綿。

在眾多族人的簇擁下,加決比賽開始。規則很簡單,挑戰林怪魎。魎是最弱的林怪,長老才敢讓我們去挑它。當然誰先將它綁出仙外林,誰就算贏。

結果長老話還沒說完,流觴就將我拖進林裡。我滿腦子的想法就是甩掉那爪子。

“別鬧了!你以為對付林怪很簡單?長老不是要我們比賽,是要我們合作!”流觴嚴肅道。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長老一直希望我們和好,關鍵是理由是啥?鬧個彆扭無傷大雅,為何一定要跟他和好?

“有話,放開手再說。”我眼睛移到他抓著我衣袖的爪子上。他尷尬地放開,有四處張揚,跟做虧心事似的。

“你說魎會在哪?”他的眼睛還在飄移,我乾脆不鳥他。

說曹操曹操到,速度就是那麼快。

只見一個黑影從流觴身後飄過,我很淡定道:“他方才路過你身後。”

他眼睛一睜,瞳孔放大,伸手摟住我的腰。

“你……”怒火剛起,身後一片打鬥聲澆熄。

又見黑影從我眼前閃過,我急忙出手,卻撲了個空,光能量掀起地上落葉,消失。而身後打鬥聲又起,仍是一閃即逝。

我拉開一道光幕在面前,黑影又來,我瞬間推出,只聽一聲哀嚎,驚怯林鳥。卻仍不見魎的身影。

如此重複數十回,仍擊不中,我都洩氣了。

“喂,找個地方歇歇如何?”他在我耳邊喘氣。

“能不叫‘喂’嗎?我有名字好不好?”我丟給他白眼。

“你的名字跟我犯衝,不叫也罷。”他笑得頗邪魅,說出來的話就是欠揍。生得一張臭嘴,難怪這麼多年我總看他不爽。

“我看你整個人都跟我犯衝,放手!”我拍掉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放在我腰上的手。

“我放手了誰負責?”他擰眉,一臉為難樣子。

“負什麼責?”

他勾唇笑起。將我整個人攬在懷中,一隻手輕撫我的頭髮,從上到下,一直到腰際。我用力掙脫,他用力拍我的臀部。可惡!

“吶,你身上都被我摸完了,對你負責也是應該的,不用客氣哈!”

“混蛋!”我一道光波直接打進他身體裡,他非但不躲,反而抱得更緊,與我對調位置。我還想再出手,他整個人栽在我身上。我沒出手那麼重吧?

“喂!流觴!放開!”我稍用力一推,他直直倒在地上。不會吧?“流觴,起來啊!別裝了!”

推了幾下,毫無反應。方抬頭,黑影正懸在前方!

是影,全黑。之所以能看清臉是因為有灰黑與炭黑之分,卻也只是假象,因他本是一團黑霧凝成,飄浮於半空中,不時有黑煙從他身上冒出,消散。

他笑,沒有喜感,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