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和賈氏,我們倆都是罪人!該死的從來不是二房她們,而是我們倆!”

沈文淵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家在沒有一個文軒,等著來讓你禍害了,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說完史氏,他又轉頭看向沈知節夫婦,聲音淡淡的說道:

“知節,你跟婉白好好過日子,往後就讓婉白管家吧!”

“敬忠既然是你們的孩兒,那你們就領回去好好養著,至於敬安那裡,京兆尹怎麼判就怎麼辦!”

這話說完,沈文淵像是突然老了許多歲一樣,肩膀耷拉著。

敬安那孩子,已經被教壞了,既然敢夥同別人殺了同窗,那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聽到沈文淵不管自己一手養大的好孫兒,史梅香立馬急了,

匍匐到了他的面前求他,

“不,敬安的事情,你們不能不管,不,老爺,求你,老爺,我求你了!”

“敬安也是你的孫兒,他也是知節的孩子啊,你怎麼能不管他?

他還那麼小,難道你就這麼冷血,想讓他死嗎?”

沈文淵甩開了她,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史氏許久,才淡淡開口,

“敬安的命是命,永安學子的命,也是命!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都是你縱容他做惡的下場,怪不得別人!”

沈文淵說完,目光落在空處,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一字一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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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身為母,不慈不善,混淆嫡庶,致其代氏與敬忠母子分離數載。

為妻,不敬不體恤,且口出惡言,毫無婦德。

史氏,自今日起,你我夫妻緣分盡斷,此生永不復相見!”

這話說完,他背過身去,又道:“看在知節的份兒上,我不會給你休書。

要麼,你去佛堂里老死,要麼,你拿了和離書,回你的史家去永不要現於人前。

對外,我就說你在家養病,這兩條路,任選其一,如今的沈家,在容不下你了!”

沈文淵說完,抬腳就出了門檻兒!

他這一生罪孽深重,欠了弟弟太多,今生還不起,只盼著來世,當牛做馬,也要讓他們一家團圓,一世無憂!

沈知節看著父親,像是陡然老了好幾歲一樣。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地上的母親,硬生生轉過頭,選擇了無視。

代婉白上前一步,胳膊肘碰了碰他,“去看看父親,大痛大悲之下,人太容易出事了!”

沈知節聽到妻子的話,感激她的細心,點頭,“那這邊就交給你了!”

代婉白頷首,“放心吧,不會讓她有事的。”

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史梅香出事呢?

她一定會讓她痛不欲生,好好嘗一嘗,她這麼多年受的苦楚!

沈知節看了眼母親,到底是氣不過她將好好的家攪和散了。

拍了拍代婉白的手,悽慘一笑,轉身出了屋子。

母親做錯的事情,是時候承擔了,二嬸與昭兒的兩條人命。

是意意心裡的痛!

二叔的慘死,同樣也是父親心裡撫平不了的傷疤!

看到夫君追隨公爹的腳步離開,代婉白將目光落在地上的婆母身上。

史氏,你不是喜歡搶人孩子,喜歡看我與自己的孩兒母子分離嗎?

那麼現在,我就讓你嚐嚐,真正的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兒!

看到沈文淵離開,就連兒子也丟下她追隨父親的腳步而去。

史氏忍不住朝門口爬去,“不,老爺,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