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也是個無解之迷。

可若是真有一天,皇上與九王兄弟有了隔閡,那對百姓來說,幾乎是絕對的災難。

槿姑姑立在一側,心裡想著事情,卻也一直充當著一個最佳的聽眾。

皇上瞥了一眼槿姑姑,揮手,“你退下吧,朕乏了!”

“是,皇上,奴婢告退!”

槿姑姑行禮後退了出來,而皇上,則是起身,朝著養心殿的密室裡去了。

多年不曾開啟的密室裡,已經落了一層灰!

他看著被自己精心收起來的字畫,吹去上面的浮塵,一卷卷的慢慢攤開。

若是有熟悉沈意歡的人在場,定會發現,這畫上的女子,無一例外都與沈意歡的那張臉如出一轍。

只不過,畫中的女子,有的眉眼彎彎,有的垂眸淺笑,有的兀自出神,只那雙眼眸,純白的如同白紙一樣乾淨純粹。

而沈意歡的那雙眸子,則是銳利且沉靜,與之全然不同。

沈意歡的眸子,是歷經世事之後的尖銳與無所謂交織在一起矛盾體。

而畫上的女子,一眼看就能看得出來,她如同被人捧在手心裡護著的珍寶,一雙眼眸如同稚子一般純真。

皇上目光沉沉的望著著畫中的女子,目光一寸寸的打量著她。

直到目光落在那女子手裡牽著的,頭上扎著雙丫髻的小女娃時,眼眸閃了閃。

心裡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他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目光定定落在手裡提著鳥籠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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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才搖頭輕笑,“臭小子,怪不得呢……”

“原來如此!”

不愧是他一手養大的,這挑人的眼光倒是隨了他。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出宮後的蕭暮宸,噴嚏連連,惹得右臂目光時不時看向他,“主子,您該不會是病了吧?”

“去,本王又不是泥捏的這個天還能病了?”

蕭暮宸睨了他一眼,“準是皇兄在罵我,今兒沒好好陪他下棋。”

蕭暮宸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他就不信,自己拼著一身軍功不要,還換不來皇兄的點頭?

“屬下也是關心您啊!”右臂偷看了他一眼,不滿的說。

蕭暮宸往前走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嫌棄的說道:

“本王不用你關心,你守好本分,別湊這麼近!”

“我~”

右臂指著自己,氣的半天不說話,他這是為了誰?

要不是為了配合他演戲,他用的著湊近他嗎?

還要被嫌棄!

蕭暮宸這會兒是一點就炸,誰著他他懟誰。

只要一想到沈意歡帶著兒子去陶家慶祝陶世忠升職了後,蕭暮宸就沒個好臉。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一張臉臭臭的,誰也不想搭理。

回到王府後,一個人提著酒坐在房頂上,望著陶府的方向一直髮呆。

幻想著沈意歡與陶世忠他們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他就感覺哪哪都酸。

他可真是這世上最大度的男人,沒有將陶家那小子打一頓也就算了。

還想辦法給他升職,真是越想越覺得他像個傻子。

他提起酒壺,仰頭就往嘴裡灌。

“便宜你小子了!”

不過,只要想到給他升職,就能避免讓他單獨與意意一起去揚州,那這升職,也勉強還行吧!

總比他光明正大往意意身邊湊的好。

就在他在一會兒覺得值得,一會兒又不值得中反覆內卷的時候,左膀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