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的年紀而言,等他那一腦門子熱度散盡,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一個小朋友而已,好像沒必要跟他一本正經的較勁,偶然的交集不大可能長時間持續的維繫——耗也耗得過去。

邵桀見識過江警官嘴欠和嫌棄他嘴欠時掀起的風浪,卻無論何時都極容易被她忽然雲淡風輕的坦誠直戳心底,哪怕能感覺到江陌是在嘗試著重新拉開跟他意外靠近的關係,依舊整個腦袋瓜都不受控制地蒸得通紅,連連擺手磕巴了兩句:“……那個……有用……就……就行……咳咳,不過江警官,你們有案子不是得出現場嗎?怎麼今天還先回隊裡?”

江陌聽見他磕巴的節奏實在想笑,扭頭剛瞧見邵桀紅彤彤的耳朵尖兒,就被後車一聲喇叭催促著向前推進。她大致聽了一耳朵邵桀的好奇追問,撿著無關緊要的資訊反問了一句:“……還記得殯儀館那隻斷手嗎?”

邵桀點頭,不忍回憶地蹙了下眉間:“高墜自殺的那個?”

“唔……本來已經拼好交給家屬火化了。”江陌繳了過橋費搖上車窗,瞥了眼後視鏡裡等了不過半分鐘就在車裡炸毛的司機,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死者的妹妹大半夜偷跑出來報警,說懷疑她姐姐的死……可能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