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而自己則是從他上來時候帶著的那個箱子裡掏出來很多的骨頭項梁之類的東西,讓我把這些東西掛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尤其是門窗的位置必須得掛上。

弄完這一切之後,苗老把等熄滅,從古老的木箱子裡掏出一盞油燈點燃。這裡面並不是煤油,而是他們這邊特有的蛇油燈。豆大的火焰把整個黑漆漆的房間照的昏黃,從油燈裡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帶著腥味的香氣讓人昏昏欲睡。

只見苗老拿著幾根比較長的獸骨坐在林希她爸的背後,讓我坐在側面扶著林希她爸,讓他盤腿坐好。

等著一切都完成了之後,苗老嘴裡開始念起了我完全聽不懂的詞,那語調跟山歌一般婉轉動聽。剛才那股被蛇油燈燻的頭暈感覺,徹底被這咒語給化解了,讓人心曠神怡,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一股清泉籠罩著。

苗老每隔幾句,就用獸骨在林希她爸的背上敲幾下。隨著節奏嘴裡的語速越來越快,苗老手中的獸骨敲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只是看見苗老的嘴皮子快速的聳動著,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整個房間裡也只剩下了苗老獸骨拍打著林希她爸背部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大,背部都已經抽的通紅。不過苗老每抽一下,就能夠看見林希她爸會動一下。自從林希她爸上次暈倒之後,就再也沒有自己動過。看到他現在這個反應,我對於苗老更加有信心了。

每一次拍打併不是雜亂無章的,苗老左右手各拿一根尺把長的獸骨,從林希她爸的後背自下而上幾乎一寸一寸的挨著打上去。一直打到肩膀附近,苗老嘴上和手上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

“淡然,抓穩了。”苗老睜開眼睛朝著我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說道。我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了,對著苗老點了點頭,抓著林希她爸的力量又增加了很多。

見此苗老又一次閉上了雙眼,嘴皮子開始快速的聳動起來。這次的語調跟剛才完全不同,彷彿狂風暴雨來臨一般的迅猛而又剛烈。苗老的速度非常快,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如同驚雷一般。

聲音剛落,苗老猛然睜開眼睛,兩條獸骨同時朝著林希她爸的後脖子砸了過去。沒想到苗老竟然力氣那麼大,砸下去我用盡了全身力氣竟然都沒把林希她爸扶住,直接被砸倒在了床上。

我剛要去把他扶起來,就被苗老給叫住了,示意我不要動,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時刻。就在剛才林希她爸被砸的那一下,從嘴裡飛出來好多隻小小的蟲子。而這些蟲子,就是林希她爸所中的蠱。

那些蠱跟別的蠱不一樣的地方是,這些蠱並沒不是實體,而是虛無的。之所以能夠噬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看見那些蟲子朝著視窗那邊飛過去,我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這些蟲子並沒有實體,窗戶開著和關著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我有對付厲鬼的辦法,可是我那些工具對付這些蟲子好像沒有什麼辦法。我的驅鬼符沒辦法貼在一隻蚊子那般大小的蟲子身上,我的那條鞭子也沒辦法抽到那些小小的蟲子。就在我正擔心的時候,掛在床邊的那串獸骨忽然發出一陣淡藍色的光。

隨之,從那串獸骨中出來幾個虛影,有蛇有蠍子有蜈蚣蜘蛛等等。整個房間裡的那些獸骨都開始在發光,各種各樣的動物虛影都浮現了出來,就連林希她爸手腕上的那串獸骨也開始發出了淡藍色的光,一隻老虎的虛影從那裡衝了出來。

那群衝著被圍在了中間,從哪兒都沒辦法突破出去。接下來,就見苗老從那古老的木箱裡掏出一個已經泛黃有些開裂的竹筒,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些蟲子走過去。蟲子看見那竹筒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全部都進了竹筒當中。

苗老看見最後一隻蟲子也飛進了竹筒當中,立刻把竹筒塞住。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那竹筒的四周畫著很複雜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