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好的。」

「傻丫頭,一個人有什麼好的?年輕時是好,可老了人家子孫滿堂兒孫承歡膝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多可憐。」

第二天到學堂,羅靜淑就摟著清舒的問道:「你姨婆是祁家的大夫人?」

「你也聽說過我姨婆?」

羅靜淑笑著道:「祁家誰沒聽說過,他們家的老太爺可是雲貴總督。」

正二品的大員,整個江南加起來也沒超過五個。

清舒補充道:「老太爺去年致仕了,已經不再是雲貴總督了。」

羅靜淑樂呵呵地說道:「致仕了那也是不容小覦。再有祁家大爺如今馬上就要趕赴福州任知府了,他才三十出頭,未來不可限量。」

「什麼時候的事?」

見她神色平靜一點都不驚訝,羅靜淑越發覺得清舒不同一般:「我大哥說是十天前下的調令,想來是祁夫人來金陵,錯過了京城的信件所以還不知道。」

既調令下來,那就不會有錯了。

清舒面露喜意。祁表舅任福州知府,那她再不用擔心顧老太太跟顧嫻在福州被人欺負了。甚至,還可以借用此事扳倒崔雪瑩。

不過想著這麼做的話會給顧老太太跟安安帶來風險,清舒還是放棄了。

中午一放學清舒像離了弦的箭,衝出了教室,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謝小蠻好奇地道:「靜淑,清舒急慌慌地跑回去,有什麼事嗎?」

「祁向笛升任福州知府,她這是趕回去跟祁夫人報喜呢!」

知府是正四品,但福州如今是賦稅重地,所以福州知府實際上比其他地方要高半級。

祁夫人已經知道這事了:「上午東子過來,將這事告訴我了。」

「姨婆,你好像並不高興?」

祁夫人搖頭道:「若不是祁修然那匹夫,向笛如今已經是鴻臚寺卿了。」

「福州知府是正四品,鴻臚寺卿也是正四品。不過是晚一年,應該沒差呀!」

對官場,清舒是真不熟悉。

祁夫人搖頭道:「你不懂。若是向笛升任了鴻臚寺卿,幹兩年再外放的話至少得升一級。這官場要升一級,豈是那般容易的。」

清舒卻不這麼想:「姨婆,雖表舅被牽連失了一次往上升的機會,但祁修然這個後患沒有了。我覺得,這是好事。」

想著自己中毒事件,祁夫人將清舒摟在懷裡:「清舒,多虧了你。若不然我被那畜牲毒死,以向笛的性子肯定會追究到底。那他的仕途,就徹底斷了。」

知子莫若母。上輩子祁夫人被毒死後,祁修然查出是祁老夫人在白氏的慫恿下下的毒。而祁修然,幫著掃尾。祁向笛要他們償命,可被祁老太爺阻攔了。

祁向笛當時忍了,可後來他還是尋了機會弄死了白姨娘母子三人弄殘了祁修然,然後又逼瘋了祁老夫人。這些事了了後,他棄官從商。祁老太爺承受不住這個巨大的打擊驚怒之下撒手人寰,祁家至此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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