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九章 賀難的高利貸(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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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技巧爐火純青,他這“左右開弓”鮮有人能完全避過,若是放在這兒能試出那小子用了什麼手段也不算虧。
與禮都想到一處的,還有若干名持弓騎手,只等烏爾赤指示便要齊射,但賀難也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剛才機會大好,他本來可以一刀斬了奇乞德頭顱,但就是怕對方不講武德用遠端兵器暗算自己,才會留此人作質:“你們若想連這老兄一起射死,那便儘管來吧!恐怕在我之前他就被射作個刺蝟了!”
奇乞德也是他頗器重的大將,烏爾赤投鼠忌器,只得暗道一聲這傢伙冒進才會著了對方的道,不過也不能全由賀難掌握局面——四名精於白刃戰的勇士立刻衝出陣來,要以身試錯。
難道這樣,他就不怕賀難對奇乞德動手了麼?
答案是烏爾赤不怕——他怕的是奇乞德被用來當作“盾牌”,親手射傷乃至射殺我方大將,於全軍士氣不利,但如果是賀難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殺了奇乞德,那隻會令人更加憤怒堅決地向他出手。
不過烏爾赤也不是要坑死奇乞德,只要賀難稍微一猶豫,以奇乞德的本事自然能找到機會從刀下逃脫,或許還能參與圍攻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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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賀難並沒有按照烏爾赤的心念做出選擇,他沒有揮刀斬殺奇乞德,也沒有要挪動身體應付四將的意思,只是左手攥拳,彷彿在拉扯那無形的氣流一般。
相同的體感復現在四人身上,其中三人都因體內突然的裂骨之痛先後立撲,只有離得最遠的一人從那壓抑窒息的空間當中倉皇退離出來——或者說是因為賀難的失誤導致這個本該被拉拽向自己的人被一股巨力排斥到了陣外。
“果然……哪怕現在的我也會有失誤……”賀難見狀,不由得在心中默唸,此時左手腕骨上的劇痛絲毫不亞於被他施加了“招式”的奇乞德等人,五臟六腑同樣隱隱作痛,但為了不被人看出破綻,他也只得硬撐。
“你們都是巫勒人……阿祀爾曾經交待過,所以我儘可能地不傷及你們的性命。”現在的賀難倒也能佯裝出幾分高手風範,故而虛張聲勢懷柔道:“但也不代表我就會引頸受戮……要想殺死我,不付出幾十條命是絕對做不到的。”
眼見得連同奇乞德在內的五名高手都輕而易舉地被對方擊敗,這千名精銳當中也有少些人的情緒出現了鬆動,這不是一個好徵兆。
沓來死後,縱然自己也能指揮排程得動這些兵馬,但人心漸散卻是不可更改的,而作為現在的首領,烏爾赤知道自己必須得做點兒什麼,來讓這些人堅定地支援自己——如果在一個小小的南國人面前都露了怯,那又何談去與阿祀爾一決高下?
烏爾赤倏然拔刀,他腰間所挎的彎刀是前代大祭司留給他的神鋒,其弧如月,殺人無血。
海日古也帶他生活了許多年,在場沒有比他更加了解被稱為“真炁”的南國人修行的內功,也只有自己有機會能夠破解賀難那詭異的功法。
“來吧!”賀難從烏爾赤的眼中讀取到了殺意,他也樂於接招——賀難看不見自己的臉,但他很清楚,自己面部已然是青筋暴起、雙目見紅的模樣,萃玉露的效力能維持多久不談,但為他帶來的痛楚已經愈發強烈,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
只在須臾,烏爾赤便已呈暴烈之姿,殺入賀難周身一丈之內,其來勢之快,竟能比肩燕二哥神速!
賀難心念流轉,真炁如開閘洩洪般湧向烏爾赤所在,但這第一波施為卻是讓烏爾赤毫髮無傷。
能將義刀門的傳宗之寶禹王刀開個口子的無柄刀,與那彎月神鋒交錯,竟然也只是平分秋色,賀難只得暫退一步,卻讓烏爾赤虎口拔牙將奇乞德給救了下來。
“小看你了。”賀難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四個字,聲音都在發顫。然而他那略顯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