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

顧慶把車停在“鹽谷”門口,酒吧燈牌折射出紫色的光,映在他臉上。

他回安城待了幾天,再回來時“鹽谷”已經變了天。

號稱自己未婚妻的李妍從他離開濟城的那天起,每晚都會來“鹽谷”看場子。

所謂看場子,不過是一坐一晚上,喝酒聊天。

晶瑩的雪花落在顧慶那一絲不苟的黑西裝上,他撥出一口熱氣,整理了一下頭髮,走進酒吧。

店面不算很大,但佈置的很精緻。

李妍就坐在酒吧最顯眼的位置——那個位置本來是他專屬的。

顧慶眯著眼走到她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此時的李妍身邊坐著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嘻嘻哈哈的玩著飛行棋遊戲,渾然不知身後來了人。

她端著酒杯,神情迷離,明顯是喝醉了。

有一個小夥子看見顧慶,正要起身喊朋友撤,卻見顧慶給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

小夥子嚥了口唾沫,突然感覺卡座上沾滿釘子,有些惶恐。

顧慶特意吩咐過的,就算李妍來了也不能讓她喝酒,她有點酒精過敏。

他也是為這個才著急的從安城趕回來。

李妍還未盡興,託著下巴問小夥子:“顧慶還教你們什麼了?除了陪酒還有什麼?”

小夥子硬著頭皮說:“除了不正經的我們不幹,其他儘量滿足客戶需求。”

李妍若有所思:“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正經?”

身後,顧慶的眼神微微發狠。

小夥子剛要提醒,就見他一隻手落在李妍肩膀上,嘴唇微啟,剛要說話。

“哪個不長眼的敢碰老孃?”

李妍的反應很快,猛地拽住顧慶手腕,回頭,怒目。

顧慶嘴巴一抽:“……”

“咦?這人怎麼長得那麼像你們老闆?”

李妍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人的臉龐,在酒精的作用下,顧慶的肩膀上長出了三個頭。

挺別緻。

小夥子趕緊開口:“這這這這就是老闆。”

李妍不屑一顧:“屁,他回安城了我還能不知……誒?”

未等她說完,顧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拽。

他下手有度,微微彎腰,左腿向前傾,眼神裡多了分玩味。

“喝挺好?”

顧慶語氣輕佻。

李妍吃痛的想抽回手,不料顧慶抓的更牢。

她不禁破口大罵:“有病啊,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你敢動我,等他回來你死定了!”

一旁的小夥子們都嚇傻了,各個起身打算阻攔。

只見顧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今晚酒吧的人不多,都是常客,只有一兩個陌生的面孔。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只當作是喝酒時的消遣。

酒吧駐唱正深情的唱著一首《愛如潮水》,高潮部分來襲。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

這首歌是顧慶排的,因為李妍很喜歡。

顧慶一屁股坐在李妍面前,單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冷笑一聲:“來來來,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告訴我我是誰?”

似乎是受到驚嚇,李妍的酒頓時醒了一半,她的眼神從迷茫慢慢的轉變成震驚。

眼前的男人,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顧慶麼。

“臥槽?”

李妍爆粗口了。

顧慶眉毛一挑:“嗯?還罵人?”

“不是,你怎麼回來了?”

李妍拍開他的手,整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