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四下裡則是清出寺院地和尚們在雙掌合什地頌經:“嗡嗡嗡……”,這麼長的時間,竟沒有一個人敢試圖靠近那處禪院。******楊凌的嘴一被捂上,就急不可耐地掙扎起來,可是憑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掙脫結實的繩索,李大義的計劃相當冒險。簡直處處漏洞,官府方面隨時可以置他與死地,他唯一能自保地倚仗就是人質,而恰恰這人質卻是官府方面最大的軟肋,所以這個最冒險的計劃就成了最完美的、一定可以實現的計劃。可以預見,有自已在李大義手中,外面的官兵只能任由李大義擺佈,希望雖然渺茫,但是他們必須得抓住這唯一的希望,沒有人敢冒著他被殺死的危險強行出手。官府要的是活楊凌。而不是逼死他,僅僅抓住一個綁匪,即便那綁匪是彌勒邪教的二少主,這筆買賣也沒有人會去做。所以,這一次沒有人能救他了。哪怕外邊有千軍萬馬,哪怕把少林武當地所有高手全都調來,沒有人敢出手。只有靠他自已,可他靠什麼救自已?他的兩鬢淌著汗,額頭的青筋都繃起來了。除了抱著幼娘九城奔走求醫的那一次,他的心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就象放在沸油裡煎著。他不甘心。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怎能這麼窩窩囊囊地死去?他地妻子還不到二十歲,要為他守一輩子寡、他的兒子和女兒,他還一眼都沒有看過……不能死!絕對不能死!鼻息粗重的象牛一樣,繩索勒進了肉裡,可他一點也覺不出疼痛,經過這番扭動掙扎,繩釦更緊了,但是也扯鬆了一些。身子只能繞著紅柱緩緩挪動,但是絕對沒有掙脫的可能。楊凌忽然眼神一亮,身子貼著柱子一寸寸向地面滑去,他坐在地上,雙腳交替著想脫去靴子,可那種高腰兒官靴用腳跟竟然踢不下去,忙活了半晌,楊凌只能絕望地悶呼了一聲,兩行清淚順頰流下……他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忽然瞧見朱湘兒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用不屑而厭惡的神情看著他。楊凌現在地模樣也著實狼狽,兩頰紅腫,滿臉是淚,任何人看了都會以為楊凌是貪生怕死。楊凌卻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眨了眨眼,閃去眼中淚水,焦灼地向朱湘兒使著眼色。朱湘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見他象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看看自已,又瞧瞧地面,看了半天才明白他是讓自已坐下。朱湘兒先是賭氣地別過頭去,可是想了想:難不成這個怕死的傢伙有什麼辦法自救不成?宋姐姐把他誇地那麼厲害……她回過頭狐疑地看了楊凌一眼,終於也扭動起身子來。李大義綁她的力道比之楊凌輕了不少,加上少女身子纖細,扭動一番後也貼著柱子緩緩坐到了地上。兩人對面而坐,楊凌抬起腳來比比劃劃,又向她不斷地擠眉弄眼,朱湘兒時而搖頭時而點頭,還是弄不明白楊凌的意思,倒把楊凌累出一身大汗。楊凌放下腳,開始憋足了勁兒,臉色紅的跟下蛋公雞似的,過了半天,“噗”地一聲,竟被他吐出了口裡塞著的布團。朱湘兒大喜,連忙向他使眼色,叫他喊人。現在外邊什麼情形兩人根本不知道,楊凌怎敢亂喊,如果李大義先衝進來這唯一的機會豈不也沒了?他大口喘息了幾下,壓低聲音急急地道:“情況不明,不能喊。我剛才想把靴子脫下來,可是我踹不下來,你一定要幫我,我們能不能活命,全在此一舉了,快,他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抓緊時間。”“嗯?”朱湘兒一雙杏眼畫起了兩個問號。莫名其妙地看著楊凌。楊凌會意地舉起了一隻大腳丫子,一下子湊到了朱湘兒紅菱般鮮嫩欲滴地櫻唇前,急吼吼地說道:“快用力把塞口布吐掉,然後你用嘴咬靴尖,我另一隻腳踩靴跟,一定要把靴子脫下來。”薄薄嫩嫩、粉粉紅紅的一雙櫻唇。唇瓣瑩潤姣美,看來有如敷粉一般,細嫩巧致,使人生出無限遐思。這樣誘人地櫻唇,卻把一隻官靴矗在前邊,又豈止是大煞風景,簡直是罪大惡極。朱湘兒的一雙杏眼瞪的老大,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了他片刻,然後一對遠山眉攸地變成了華山“一線天”,小臉蛋一扭。毅然、決然、凜然地轉過了頭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