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忤逆犯上,刺殺抱陽莊莊主應伯倫。”

康浩駭然一驚,失聲道:“以子弒父?那應家兄弟敢嗎?”

黃石生道:“‘絕情蠱’乃苗疆最陰毒的蠱母,中蠱之人除了神態略顯痴呆,平時並無異狀,但妒心特重,嫉情如仇,縱然遠隔千里,仍受放蠱者控制,只要放蠱的人身他示意,指誰是他的情敵,他就把誰視為死仇,不惜千方百計必欲置之死地才罷,在這種情形下,父兄尊長,都不在他的顧慮之中了。”

駱伯傖訝道:“那姓冉的女人是誰?竟會放蠱之術?”

黃石生道:“會放蠱的就是尤寧的第二小妾,由她將蠱母傳給冉小蓮,再由冉小蓮嚮應家兄弟下手的。”

康浩急問道:“這麼說,抱陽山莊應莊主隨時都可能遇害了?”

黃石生點點頭道:“豈止應伯倫,便是‘活靈官’孫天民和‘一劍堡主’易君俠,也都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康浩霍地站起身來,道:“這簡直太可怕了,咱們得儘快把訊息告訴應莊主才行!”

說著,便想離去。

駱伯傖獨臂一探,及時攔住,道:“孩子,別忘了應伯倫和易君俠趕來洛陽是為了什麼?那天在‘關洛第—樓’,應伯傖是怎樣對待你的?”

康浩俯首道:“小侄沒有忘記。”

駱伯傖道:“這就是了,在令師生死之謎尚未澄清以前,咱們跟一莊一堡仍是敵對立場,犯得上替他操邊份心嗎?”

康浩喟然一嘆,仰面道:“不!駱伯父,小侄覺得這是兩件事,無論為敵為友,咱們都不能袖手坐視。”

駱伯傖微怔道:“為什麼?”

康浩道:“小侄只是盡一己之力,阻止忤逆慘事發生,這無關敵友,也不涉恩怨,但求‘心安’而已。”

駱伯傖搖頭道:“可是,這世上好心往往不得好報。假如應伯倫不肯相信,反而記恨前事,只你想脫身就難了。”

康浩道:“伯父放心,小侄自有脫身的方法。”

駱伯傖沉吟良久,回顧道:“四弟,你看如何?”

黃石生微笑道:“以私來說,小弟自然不贊同太早把訊息洩漏給應伯倫,但如以公來說,康賢侄這樣做,卻是千該萬該的,既然公私無法兩全,那也只好舍私全公了……”忽然笑容一斂,正色又道:“不過,康賢侄即使要去,現在也不方便,必須等天亮以後才成。”

康浩詫異道:“天亮以後豈非更不方便?”

黃石生肅容道:“今夜園內舉動,業已引起尤寧注意,好在他正全神貫注前面兩家兄弟,無暇顧及後園,故而囑我趕來檢視,天亮以前,最好不要再有響動,以免他起疑。”

康浩點點頭,道:“依四叔判斷,他們會不會要應家兄弟立即下手?”

黃石生道:“放心,一二日內還不至發動,至少,他們必須請示‘會主’才能決定。”

康浩按奈內心激動,應道:“小侄不便再去前院。倘有那位‘會主’的訊息,務請四叔隨時賜告聯絡。”

黃石生點頭答應,叮囑了幾句、隨即起身告退。

但走到門邊,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問道:“康賢侄,你給綵衣娘娘田娥吃了—顆什麼藥丸,竟使她當場氣絕。”

康浩靦腆一笑,道:“那不是藥丸,是小侄新近由‘毒神’苗廷秀處得到的一種‘陰陽果’……”

第十—章 艱苦追蹤 竊聽敵情

接著,康浩由懷中取出色分黑白的‘陰陽果’,解釋道:“這種怪異果樹,本身並沒有毒,但若服用一粒黑果,可使人通體冰冷,氣息斷絕,與死亡無異,如果再服一粒白果,則又接續氣脈,恢復生機。侄不忍田娥贅受搜魂酷刑,所以給吃了一粒黑果,意欲待機救她出險,以報答郭金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