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同時會授予勳級。武官外出領兵則要加實授官職,如實授總兵則有可能掛將軍印。

以劉勇來說,這些散階、勳級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明代武官制度,這種勳級散階只能領取很少的銀錢俸祿,也就是名聲上好聽一些罷了。

以劉勇現在的官位,每年只能領取祿米五百七十六石,如果按照尋常的年景,也就大約四五百兩白銀。

如果靠著這一點俸祿,劉勇根本不可能恩養幾個家丁,所以明末的武官,大部分都貪汙成性,因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明末衛所制度徹底敗壞,根本沒有可戰之兵,朝廷的邊軍全靠募兵,而家丁的軍餉也全靠將主撥付,所以軍隊中的空餉常常吃了五成以上。劉勇也是如此,他為了恩養這一千家丁,大肆裁撤張應昌的嫡系,吃的空額比張應昌還狠,只有這樣,他才能恩養一千家丁。

劉勇進入嶽和聲的節堂,麻利的上前幾步,雙膝跪倒磕頭,然後說道:“標下聽聞老撫臺有急事召見,不知老撫臺有何事需要標下去辦,標下一定盡心盡力,不負老撫臺提攜之恩。”

雖然嶽和聲與劉勇一樣都是從二品的官員,但是地位卻天差地別,一個七品縣令,面見嶽和聲一般也不行跪禮,但是哪怕是一品總兵吳志勉,面見嶽和聲也要雙膝下跪。

不要說是巡撫嶽和聲,就是見到七品官陝西巡按御史李應期,吳志勉這類軍頭也要乖乖的跪倒在地,口稱大人。

嶽和聲端坐在椅子上面閉目養神,他聽見劉勇的參拜,勉強睜開了雙眼,疲憊的說道:“老夫年紀以老,精力也有些不濟,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有些睏倦。今日之所以召集劉參將,只是有一個疑問,還請劉參將如實相告。”

劉勇見嶽和聲沒讓他起來,心中也有些失落。這些天來,因為嶽和聲必須倚重劉勇,所以對他相當客氣,常常不讓他行大禮參拜,劉勇心中也有些暗暗得意。但是今日嶽和聲也許年老健忘,也許對劉勇有些不滿,所以沒有任何禮讓,直接讓他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答話。

儘管劉勇有些失落,但是卻不敢隨便表露出來。他不敢直視嶽和聲面部,低下頭顱說道:“還請老撫臺示下。”

“劉參將,依你看來,這延安城能不能堅守?城中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還請劉參將如實相告,今日問你話的不是延綏巡撫嶽撫臺,而是一個古稀之年的富家翁。”

劉勇微微一怔,抬起頭來,忽然發現嶽和聲臉上居然有一絲淚痕。他頓時有些驚慌失措,發現這個非常好說話的老大人已經年過七十,是一個經常受到流賊驚嚇的老人。

劉勇剛要說幾句吉祥話,安慰一下老撫臺的心神。卻聽見嶽和聲急切的說道:“還請劉參將不要欺瞞,直言相告。”

劉勇見嶽和聲一定要知道實情,於是實話實說道:“自古守城比守野,如今城關已失,城外險要之地盡在流賊手中。流賊兵丁矯悍精銳,野戰我們不是流賊對手,只能苦苦支撐,所幸城中士紳大力支援,延安城還是有守住的把握的。”

“等吳總兵攻破青泥堡,擊敗左掛子大軍,定會馳援延安城。延綏的精兵,大部分都在吳總兵麾下,到時候裡應外合,定能擊敗劉禿子大軍,斬下劉禿子的腦袋。”

第八十五章攻城四

聽了劉勇上面的分析,嶽和聲臉上流露出幾分笑意,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連說三聲:“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嶽和聲已經到了年老致仕的年紀,本來就不想在延綏這個爛攤子當補鍋匠,如果能擊破劉宣,嶽和聲也能沒有後顧之憂,帶著一身的榮譽回鄉享享清福去了。

嶽和聲彷彿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趕忙讓劉勇起身,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夫已經年老,記性也越來越差,居然讓劉參將一直跪在地下,實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