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得很高興,她做個鬼臉,用眼神示意快上去。

一進門,苗一泓和華蓉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了。苗一泓聞到華蓉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顯然是剛剛沐浴過。華蓉急切地搜尋著苗一泓的唇,讓他把舌頭伸到她的口中。華蓉很注意引導他。苗一泓感來親吻是那樣的美好,她的唇溫熱綿軟,讓他捨不得放開。情慾的衝動就象洪水一樣,一旦沖決了堤壩就一發而不可收。

一陣狂潮以後,苗一泓和華蓉都癱軟在床上,華蓉不停地訴說著對苗一泓的思念。她說:“現在一天就象是一年一樣難熬,你也不打電話給我,到現在才來。”華蓉哭了。

她恨與苗一泓的相識太晚,她說:“我真恨我早生下二十多年,我好渴望能跟你一生一世地相愛,象你在詩中愛孟玉蓉那樣。”

苗一泓無聲地聽她的訴說,只是在她的額頭、面頰和胸前不停地親吻。他感覺與華蓉的相戀只能是沒有結局的夢幻,絕不敢祈求能擁有她。苗一泓感到華蓉象一個純潔無暇的公主,神聖而溫馨。她的情感世界激情而浪漫,只是她壓抑著自己,努力地使自己象一個靜默無聲地女神,象一個自足而高貴的女性。

苗一泓感受到一種無助的悲哀,他也想真的能夠擁有她,可她卻只是恨生不逢時。沒有結局的不對稱的愛情註定只能以悲劇收場。苗一泓不敢去想將來,痛苦已經將他的靈魂弄丟了。他的思想始終在逃避著新的痛苦和悲哀,一想到不快,就強烈地抗拒,努力使自己不去想。

華蓉睡著的時候非常恬靜,她的唇邊掛著一種幸福的微笑。苗一泓好喜歡她,他感到她是上天賜給他的珍貴禮物。她完美無缺,讓人從心裡產生一種憐愛,生怕不小心會弄傷她。

夜是那麼溫馨浪漫,一切痛苦都象被散發著誘人醇香的毒酒驅趕得一乾二淨。

苗一泓在黎明的時候離開了華蓉的家,他怕別人看到一大早從華蓉的家裡出來,生出什麼是非出來。華蓉的丈夫沒有打電話回家,她在凌晨兩點多就醒了。她不想讓自己再沉進夢鄉里去,她說“這樣的時刻太短暫了,我好珍惜。如果我先生回來,想找這樣自由的機會實在是太難了。”

華蓉還說:“如果我丈夫不提前回來,我們到太湖無玩一趟。去太湖,當天可以回來。”苗一泓沒有提出異議,可是他想:她明顯知道我和玉蓉是在太湖相遇相識的,為什麼她提出到太湖?

苗一泓並沒有多想,他很想知道和華蓉一起去太湖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一夜裡,苗一泓只要眼睛睜開,就和華蓉不斷地交歡。他是個精力特別旺盛的人,而華蓉的需求似乎也特別強烈。苗一泓一直都呼喚華蓉為“蓉兒”,可是華蓉從來沒有問苗一泓是不是拿她當成了孟玉蓉,她很知足,很配合苗一泓。

她問苗一泓:“在我先生回來以前,你能不能每天到我家?”

苗一泓反問道:“你就不怕鄰居發現我們的私情嗎?”

她略想了一下說:“如果出去就等於向我丈夫坦白,即使在家裡有人看到你,跟丈夫說起,我也有理由去和他解釋。”

“有什麼理由?”

華蓉隨口說了兩個,苗一泓覺得都有漏洞。她說:“你不要管這個,你放心好了。”

苗一泓也只好由她。可他不能每天來見華蓉。學校晚上有課的時候會上課到九點半,他一個農家出來的學生,沒有理由不認真對待學業。

苗一泓絕對不能荒廢了學業,更不能因為自己而讓父母傷心。在他的家鄉,培養一個大學生是何等艱難!以前他想過,如果他死了,他會編個理由,說是由國家安排到邊遠地區工作三十年不能回家,讓父母能夠安心。

臨別的時候,苗一泓說:“只要有空我會提前打電話給你。”

“嗯。”華蓉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