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無奈的哀傷一起襲擊著他,他鼻子發酸,好想哭。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孟玉蓉這樣。雖然華蓉躺在懷裡,可心還在那個蹦蹦跳跳的“黑牡丹”身上。他突然感到,他就是愛孟玉蓉,在別人身上的任何感動和激情,遇到孟玉蓉都會分崩離析。

苗一泓看著華蓉,她真的睡著了。他也朝下移動了一點完全躺下,把她的身體環抱在懷裡。他的唇吻著她的額頭,眼睛溢著滾燙的淚水。他的心裡默默地念叨:“我已經失去了蓉兒,馬上又要失去華蓉。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這是老天對我的多麼殘酷的懲罰!”

淚水弄溼了華蓉的頭髮,涼絲的讓他感到一點點愜意。他隱隱感到,他會在這種接二連三的情感折磨中死去。愛情象一杯杯毒酒,讓他在酣醉中快樂地死亡,帶著魔鬼一樣的快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以後,我還能有什麼心情去愛上別人麼?還會對別的女人投入熱烈的愛嗎?”他問自己。

當苗一泓懂得男女之愛的時候,他就憧憬著一個至死不渝的愛情,哪怕象祝英臺和梁山伯那樣,他會珍惜一輩子。他感到已經失去了這種理想中的幸福了,或者說不是失去,是永遠也不會擁有。

第016章 詩社危機

凌晨四點,華蓉就要起身了。今天是霽月詩社活動時間,她要在活動時對中秋詩會和採風活動作一小結。

從窗簾的縫隙望出去,外面依然星光閃爍。華蓉坐在披了衣服坐在桌前,為今天的總結寫點發言稿件。她在公開場合總是給人一種完美的形象,做事情一絲不苟。苗一泓看著華蓉的後背,素潔的絲質睡衣典雅柔曼,簡單盤起的髮髻透著古典的美感,他的心裡又生出想親近她的衝動。他起身走到華蓉的背後,從後面抱住華蓉,親吻著她的頸。華蓉閉起眼睛,拉住苗一泓的手,頭向後仰,盡力使自己的頸跟苗一泓親近。她喃喃地說:“結婚這麼多年,我丈夫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親熱過,一泓,謝謝你。”

“你的丈夫眼神不好使,呵呵。”

“我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極普通的女人,我的父母和孃家就是仰仗他才有了現在的一切。他總以恩人和貴人自居,他認為我臣服於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不是人格上的不平等嘛。”苗一泓說。

華蓉轉頭親了一下苗一泓說:“正是這種人格上的不平等,加上他先生在官場的極力攀附和在權位上的洋洋自得,使我感到他的庸俗不堪。他對我的不尊重給我心靈上一個不小的傷害,他從來不在意。”

“他欺負你嗎?有家庭暴力?”苗一泓問。

她笑著搖頭,說:“我也渴望得到別人的呵護,渴望浪漫的愛情,你懂嗎?他從來都不會有。”

她回身抱住苗一泓的腰,在比他小二十三歲的苗一泓的懷裡,她象一個羔羊。但她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個溫順的羔羊,一個樂於享愛關愛的羔羊。她的心靈還象一個一個小女孩。

苗一泓把華蓉拉起身,與華蓉擁抱在一起,整個身體廝磨在一起。他們的舌在對方的口中象蛇一樣游來游去,身體的烈火又迅速燃燒起來,在桌子旁邊,他們又一次衝到了激越的山谷中去了……

他們的激情平靜下來的時候,苗一泓說:“我該走了,天要亮了。”

“嗯,”她伏在苗一泓的懷裡,“我真的捨不得你走。”

“那我不走了。”苗一泓假裝要回頭到床上去睡覺。華蓉拉住苗一泓的手噘起嘴說:“那可不行,要是爆光了,就沒有辦法再有明天嘍。”

苗一泓賊一樣閃出門,到了電梯旁邊的時候他就理直氣壯直起腰桿了。華蓉從她家門上的貓眼目送他離去。

她從盥洗室出來後,又回到桌子邊坐下。她收集了中秋詩會和採風活動中會員的詩作,打算出一期中秋詩會專